此刻,我顧不得尋找偷襲之人,想趕快返回天淫宮對二女施救,因此一催遁光,竭力逃離對方的攻擊範圍。
姜甜兒緊跟我身後,花容變色,宛如驚弓之鳥,顫聲道:“姐夫,這是誰在偷襲?竟然如此可怕!”
我剛要開口,忽然心中湧現警兆,知道偷襲之人又下毒手,目標正是姜甜兒,百忙中將她一推,雷電瞬間擊碎了她的雙腿,姜甜兒慘叫一聲,昏死過去!我急忙摟住姜甜兒,也將她放到四象鼎內,竭力抑制傷勢惡化,不然元神一散,便有再大的神通也返魂無術了。
到了此時,我憤怒的無以復加,揚聲喝道:“雷掌旗,你堂堂天庭領袖,統帥雷部無數仙修,居然對幾個女子痛下殺手,當真是無恥之極,今日之事,貧道記下了!來日必定十倍奉還!”
遠處有人冷哼一聲,道:“你以這五個女子替過自己婆娘的劫數,她們不死,你那婆娘便有危險!我替你出手,你卻不識好歹!人言葉凌玄是多情種子,我看你未免痴情得過了頭!本來想和你共圖大事,如此看來,豎子不足與謀啊!”
我心中一凌,也知道他所說不假,這五女不死,紫涵便有劫數,但施法轉劫之後,我跟童兒卻在無意間有了一絲情愫,實在不願痛下殺手,一直想脫困後另行補救,看看有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今日卻被雷部掌旗使橫加干預,也不知將來如何是好。
但雷部掌旗使似乎知道紫涵的訊息,我記掛著紫涵,顧不上剛才暗算之事,揚聲問道:“雷掌旗,你知道紫涵的的下落嗎?可否告知貧道?”
但沒有絲毫聲音傳來,似乎他已經離去,我擔心龍華寺內的眾妖魔、菩薩追來,又記掛著郝童、姜甜兒的傷勢,只得架起遁光,返回亂淫教。
踏入天淫宮大殿,駱晴兒、青蝶領著眾女迎來,一齊道:“教主脫去劫難,可喜可賀!本教威震天下,指日可待!”
我脫困之期跟紫涵提過,看來紫涵離去之前,曾提點過她們,安排好了今日迎接事宜。
但我此刻哪有心情聽這些阿諛馬屁,示意眾女不用多禮,跟著祭出四象鼎,取靈藥、金針對三女施救,眾女見姜甜兒、郝妙、郝童受傷如此之重,都是大驚失色,駱晴兒顫聲道:“教主,是何人下此毒手?她們··還有救嗎?”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們稍安勿躁,給三女服下靈丹,跟著以金針刺|穴之法,催動藥力,同時竭力將精純元氣注入群芳譜,滋潤三女的元神,我全力施救,但能不能救回三女,就看天意了。
過了三個時辰,受傷最重的郝妙嬌軀一顫,睜開了眼,似乎恢復了精神,但我知道,這只是迴光返照而已,她其實已經油盡燈枯了,郝妙看了我一眼,竭盡全力道:“教主,我快要不行了,但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我死也瞑目了。”
我不忍她死前傷心,點了點頭,安慰道:“童兒受傷比較輕,定可復原,你不要擔心了,快休息下,別再說話了。”
郝妙搖了搖頭,竭力把臉貼住郝童臉頰,喃喃道:“妹妹,姐姐不能陪你了,可惜,最終也沒找到聖祖的下落呢,你要是能捱過這一關,一定要繼續找下去,務必救聖祖脫困,切記,切記……”
話音一落,郝妙便閉目長逝了,群芳譜內畫著郝妙身形的那一頁也瞬間燃燒起來,跟之前風塵子、陶笑笑隕落時的情況一樣,很快變成了灰燼,此時,群芳譜內的五頁圖畫,僅存最後兩頁。
似乎感應到姐姐已經魂飛魄散了,郝童雖然仍是昏迷不醒,但眼角卻滲出了一滴淚水,緩緩流下。
亂淫教眾女兔死狐悲,忍不住放聲痛哭,我沉聲道:“不要哭!逝者已矣,活著的還要繼續活,想要為姐妹報仇,便都去修煉吧!”
眾女強忍住悲聲,不再哭泣,但也無人離去,仍是聚在周圍,眼中滿是期待,希望我能救回郝童和姜甜兒。
又過了一個時辰,郝童緩緩睜開了眼睛,我心中一顫,只覺得滿嘴發苦,要是她每時每刻受地水火風滋養,等三天三夜之後醒來,便可保住性命,但現在突然甦醒,說明大限將至,只怕要步上她姐姐的後塵。
郝童輕輕歪頭,看著姐姐郝妙的遺體,低聲道:“我姐姐已經去了,我自然也要跟著去陪她了,我們姐妹倆從生下來時,就沒有分開過一天,但是,我求你一件事……咳……咳……”
她一陣咳嗽,我急忙取出續命玉髓,想讓她服下,能暫時吊住一口氣,好交代遺言。
郝童卻搖了搖頭,不肯服藥,輕聲道:“沒用了,不必浪費靈藥,我只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