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我還是很有天賦的……快收好,別被紀曉梵看見。”
“噢——等她生日,你打算給她驚喜,是吧?我懂,我懂。”
小滿偶爾會露出促狹的笑容,明明是個精靈的女生,卻因為家庭變故變得老成。
高二暑假,陸煒跟家裡人去華東旅遊,期間陪奶奶去普陀山還願,島上像個世外桃源,一家人索性住了幾天。
除了最高的那個沒爬上去,奶奶每個廟都去了,陸煒攙著她,她叫陸煒也去許個願。
“許什麼?讀書嘛讀書不行,不許,不許。”
奶奶振振有詞地說:“姻緣,求姻緣。”
陸煒無語了,把奶奶的手遞給堂姐,自己一個人沿著石階下山。
開學的時候,紀曉梵問他去旅遊有沒有帶禮物,他拿出一根手鍊,上面串著一顆小石頭。
紀曉梵問他,看著好普通,有什麼特別?別不是自己在家串的來忽悠人的。
陸煒說:“這個是給高僧開了光的,能保佑你考上清華。”
紀曉梵不屑:“不用這個我也能考上。”
“那你還給我。”
紀曉梵說休想,然後就套到手上了。
陸煒又從口袋裡拿了一根,給紀曉梵,讓她幫給小滿。
紀曉梵看了半天,也是個普普通通的石頭:“她這個也開了光嗎?”
陸煒故意說:“她不用開,她功力比較穩定,不像你,不靠譜。”
紀曉梵眼睛一瞪,又要過來揍他。
陸煒指著她,喊了一聲“定”。
紀曉梵愣了一下,還真停住了,等反應過來,一臉無奈,拳頭落得更兇了。
陸煒一臉失望,邊逃邊喊:“啊,那個老和尚騙我。”
轉眼到了高三,有天他跟穀雨去圖書館借書,太陽光透過窗欞,又穿過一層一層的書架,落在地板上,穀雨遠遠看見小滿抱著書低著頭走出來,他像見了鬼似的,立刻縮排那兩列書架間,佯裝在挑書,身子卻側著把自己藏起來。
等人走遠,陸煒問他:“你是真打算絕交,還是死要面子啊?”
穀雨瞥了他一眼,閒他多管閒事。
陸煒懶懶地說:“心裡嘛,明明還惦記著人家,又是點歌又是冒雨買專輯的……”
穀雨踢他:“你安靜點會死啊。”
還以為是有多“貞烈”,誰想到了晚上,兩個班級聯誼的時候,陸煒就看到穀雨主動去九班找小滿了。
平日裡跟小滿吃了那麼多次飯,都沒見她有過那樣的眼神。
抑制著的激動,掩藏不住的欣喜。
又過了一個年,小滿又長一歲,四個人時常在一起,就像高一那時候一樣。
紀曉梵問他,打算報哪裡的大學。
“幹嘛,我報哪裡你就報哪裡?”
“是啊,不行啊?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監督你。”
陸煒撇撇嘴:“那我出國去,來嗎?”
紀曉梵一跺腳:“算你狠,有本事你就別回來……哼,就算你不回來,我也可以找過去,不就是出國嘛,又不是出地球……”
每次以這樣,穀雨和小滿在一旁像看好戲一樣地笑,陸煒其實有點鬱悶,不喜歡他們老是把自己跟紀曉梵綁在一起。
他對紀曉梵,不是,不是那種感覺。
大學開學,他以為會看到穀雨和夏小滿手牽著手在B大,沒想到,小滿居然自己跑去了上海。
穀雨的表情,他很熟悉,高二那年,類似的神情在他臉上也出現過。
這是這一次似乎更嚴峻了。
紀曉梵果然沒考上清華,果然也在北京,果然是一逮到機會就會跑來他的學校,訛他請吃飯。
他樂得做這件事,因為紀曉梵這個話嘮,會自覺地告訴他小滿的訊息。
她說小滿一個人在上海,感覺沒有以前開心;她說小滿家裡不太平,都是被家裡給拖累了;她說小滿對自己太苛刻,她去上海,覺得小滿好久都沒有輕鬆過。
陸煒嘴上說:“那能怎麼辦,總不能把她從上海綁過來吧。”
紀曉梵瞬間來氣,揪他耳朵:“都怪你那個好兄弟,從來都不問候一句,小滿又不是故意放他鴿子,小滿也是有苦衷的好吧,作為男人,大度一點關懷一下會死啊!”
陸煒無辜地嚷嚷:“那你揪我耳朵幹嘛!”
“你跟他穿同一條褲子的,我不敢揪他,當然揪你咯!”
陸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