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溫和地笑道,“這就是澤兒新婚的妻子吧,果然是靈氣逼人,好,好。”
我還沒說話,就聽校場對面傳來袁老頭的一聲冷哼,“廢話,難不成我徒弟還能比你的差?”
咦?這話裡的火藥味可不小啊,難道老頭子跟這個季先生之間還有什麼過節不成?
季先生反而像是已經習以為常了,仍然保持著微笑,說道:“幾年不見,袁老兄還是跟以前一樣硬朗,在下也就放心了。”
“放心,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在你之前翹辮子的。”
“師傅……”李淳風在一旁很無奈地看著老頭子。
老頭扁了扁嘴,扔給季先生一個白眼,繼續低頭喝茶。
樓夫人對此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他們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指著白衣女子,接著說道:“這是老爺的好友葉大將軍的女兒,葉慕離。慕離是澤兒的師妹,也是季先生的徒弟。”
“葉姑娘你好。”
“你好。”和想象中一樣清冷悅耳的聲音,葉慕離微微一笑,如雪峰上投下的一縷陽光,劃開冰冷的外衣透出裡面的溫暖。
我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連樓厲澤什麼時候站在旁邊了都不知道。他看了看我,微微皺起眉問道:“你臉色不太好,昨天沒遇到什麼事吧?”
“啊?沒有啊。”我摸了摸臉頰,看來“人工”的效果確實不太好啊,“昨晚玩得太晚而已。不過你那什麼意思啊,說得我那麼倒黴。”斜了他一眼,這個烏鴉嘴。
“也不知道是誰每次單獨出門都會惹一堆事出來。”樓厲澤輕挑眉梢。
“胡說。”這傢伙還真能挑時間損我啊,仰著頭瞪著他,“明明每次跟你在一起才容易遇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吧,也不知道是誰有那種總會招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體質。”
“這倒是,不然怎麼會遇到你呢。”
“喂,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奇怪的東西咯?”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這個傢伙……”我恨得牙癢癢,天下有這種擺著一本正經的臉損人不留情的人嗎?
“呵呵,幾年不見澤兒倒是比以前開朗了,果然成了親就是不一樣了。”孟先生在旁邊笑著說道。
糟了,都忘了周圍還有這麼多人看著,都是這個死樓厲澤的錯,我剛塑立起來的形象就被他給毀了。
“讓師傅見笑了。”樓厲澤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哪裡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師兄的劍法還是跟以前一樣。”葉慕離緩緩走過來,微笑著說道。
“是師妹承讓了。”
“好啦,好啦,你們都是高手行了吧,就別在那互相吹捧,埋汰我們這些人了。”李淳風也走了過來,看起來也跟葉慕離很熟的樣子。
“淳風,你也還是老樣子。”
“沒辦法啊,跟著袁老頭能有什麼變化。”李淳風故作無奈地搖搖頭,“對了,這次你怎麼跟季先生突然下山了?”
“其實,是聽說師兄成親,想來祝賀的。”葉慕離淡淡地答道。
聞言,李淳風臉上的笑容微微一窒,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道:“這樣啊,那怎麼這麼晚呢?”
“是啊。”葉慕離略帶歉意地朝樓厲澤和我微微頷首,“本來是能趕上的,可在路上,我們遇見了一個深受重傷的少年。那時他已經昏迷不醒,師傅於心不忍便救了他。這期間耽擱了一些時日,我們本打算等那少年好了之後就立刻啟程,誰料那少年竟執意要拜師傅為師。”
“哦?季先生不是說過只收兩名弟子嗎?”
“師傅也是這麼跟他說的,但那少年極為固執,我和師傅點了他的穴道,才得以離開,可惜還是誤了時間。”
救自己的恩人居然是位絕世高手,是我都會緊抓不放了,也不知道那少年後來怎麼樣了。我捅了捅樓厲澤,開玩笑地說道:“某人最近要小心哦,說不定人家就埋伏在哪個地方等著了結了你,好當季先生的徒弟呢。”
“如果他能做得到,那就算他合格。”樓厲澤冷冷地說道,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霸氣和戰意。
真是個自信的傢伙啊……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難得下山,季先生決定在長安待一段時間,也好讓葉慕離回家和家人團聚。本來將軍和夫人竭力邀請季先生住在府裡的,可他說還要去見幾個老朋友,婉言謝絕了。老頭子和李淳風要走時,我趕忙抓住他們問昊辰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