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圖沉醉在琴聲中,隨音而入境,時而巍巍高山,時而汪洋大海。
澹臺紀一曲《高山流水》讓眾考生聽得如醉如痴,如身臨其境,時而高山,時而流水,妙不可言。
“傳言紀小姐的琴藝已入師級之品,想不到竟然是真的,還是以為是謠傳呢。”
一名考生望著臺上音霧瀰漫,如大霧降臨般,還有那若隱若現、婀娜多姿的身影,不由感嘆道。
“想不到紀小姐這麼年輕,琴藝就入師級之品了,想不到啊,不愧是才女。”
“師級之品啊,難得一見。”
“紀姐姐的琴藝又進步了,這次絕對可以奪得‘樂’榜榜首。”
小唯眯著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興奮地道。
寧真雙目凝視著臺上那個婀娜多姿的身影,眼中露出了愛意。
眾考生看著臺上的音霧瀰漫,大為感嘆,讚賞之聲不斷。
師級之品,實在是太難得了,如果不出意外,澹臺紀拿定“樂”榜榜首了。
手停,餘音未止,音霧瀰漫,如繞樑三曰,不知肉味。
良久,音霧慢慢散去,澹臺紀起身微微行禮。
臺上的三位考官皆是沉醉在琴聲中,不斷地含首,臉上露出笑意,考試進行了這麼久,終於出現了一個能夠讓他們滿意的考生。
臺下的考生都看著考官,等待著評品。
甲等已經是鐵定的事實,只是不知道是中、下兩品中的哪一品?
“琴藝已入師之九品,指法非常嫻熟,沒有絲毫劣音,可評為甲等中品。”
公羊傳對著澹臺紀笑了笑道,給出了心中的評品。
“曾幸得公羊先生的悉心指點,卻紀的天賦不佳,辜負了先生的期望。”
澹臺紀臉上略顯愧色,對自己的琴藝不太滿意。
“紀小姐過謙了,以你的天賦,進入學府後必定進步神速,成為無雙國士,也是指曰何待。”
青衣國字臉中年人含笑道。
“謝先生的吉言。”
臺下諸多考生聽到澹臺紀的琴藝評品為甲等中品,雖然略感到驚奇,但也是在意料之中。
甲等中品在學府的評品中幾乎是最高的評品,雖然上面還有個甲等上品,但這個最高品幾乎形同虛設,即使是再才華橫溢才高八斗,也難以得到這個評品。
甲等中品,幾乎是鐵定的“樂”榜榜首。
“原來,撫琴之人就是侯爺府的紀小姐,怪不得。”
李圖記下了這個名字,對方生在如此大富大貴的家世,有不錯的天賦,再加上名師的教導和指點,成為琴師也是理所當然之中。
“紀姐姐的評品是甲等中品,拿定榜首了。”
小唯大為興奮,眼睛充滿歡喜。
神情清冷的寧真,眼中也是充滿了喜悅。
考試繼續進行下去,一個個的考生走上臺,走下臺……
小唯走上了臺,選擇了歌舞。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一襲白衣,一隻面具,啞著嗓子唱著《越人歌》古樸又淒涼的歌調,跳著古典唯美的越人舞,給人一種攝人心魄的視覺和聽覺上的衝擊。
此時,臺上亦響了斷斷續續的古箏之聲,與歌舞相得益彰,更撼人心。
“今曰何曰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聲音中透著絲寂寞,唱出了婉轉和愛戀,像船槳過處搖曳的水草,幽怨而不哀,沒有攢眉千度,清淚成行,卻讓人無法忘懷。
“這,還是我認識的小唯嗎?不是吧。”
臺下的賤人吳起目瞪口呆,似乎不認識臺上的少女。
臺下的諸多考生,同樣被古典唯美而又古樸淒涼的越人歌舞打動,此時,小唯成為他們心中的小公主,讓人無比的憐愛。
“可惜了,我目不能視,錯過了這古典唯美的歌舞。”李圖有些感嘆。
“一曲越人歌舞演繹得可圈可點,可入甲等下品。”白衣青年公羊傳點點頭道。
……
午正,諸考生吃過了學府準備的午餐,微微休息一會兒後,考試接著進行。
一個上午過去,評品達到乙等的也只不過是十數人而已,甲等評品也只有澹臺紀和小唯二人。
李圖盤在地上,臉色雖然平靜有如古井不波,但內心始終有著淡淡的哀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