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皺眉頭,心中不悅,正欲說話,卻被拉了一下。
“看清形勢,不可逞強,不可意氣用事。”年歲稍大的書生壓低聲音道。
“可是……”抱琴書生不甘。
“沒有什麼可是的。這些人個個不善,而且身上帶有殺氣,千萬不能亂來,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那名書生搖搖頭道。
“十二,欺負四名手無抓雞之力的書生,算什麼本事。”
另一名大漢笑了起來,道:“你細細聽聽,這是什麼聲音。”
此時,大殿除了寒風怒吼聲,竟然還有著讀書聲,倒是讓眾人一楞,然後看向大殿右上角。
一個頭戴著垂紗斗笠,揹著鐵劍古琴的書生,正在專心讀書。
“難道是一名書呆子?”
眾人不禁想著,在如此的氣氛下,竟然還有心情讀書,倒是讓人感到奇怪。
之前的那名大漢一怔,正欲走上去,卻是被叫住。
“十二少惹麻煩,不可節外生枝。”
此時,九人中的首領出聲道,然後細細地打量著其他人。
他|奶奶|的,都是些殺人不眨人的重犯,十八血怎麼殺跑在這裡了,難怪連牛氣沖天的天刑司神捕也忍了下來。角落的那名黑臉大漢,看著眼前九名戴著斗笠的大漢,也大概猜出是何人,立即臉色大變起來。只是他的臉色本來就黑,再加上大殿內的火光不足,外人根本就看不出。
領頭的那名大漢細細地看了看戴著斗笠的書生,然後又看了看對方揹著的鐵劍和古琴,但也沒有看出什麼。接著,目光從斗笠女子身上掃過,移到了背劍的青年身上,不禁一楞。這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時也想不起。
接著是中年車伕,然後又看向另一個角落,看到那名面相兇惡的黑臉大漢時,倒是微微一怔。
首領沉默著,努力地想了想,然後又看了看胡一劍,輕道:“那名背劍青年似乎是天刑司的人,我記得他的背影,老三的死與他有很大的關係。”
“什麼?”
其他數名大漢聽到,雙目立即通紅起來,死死地盯著胡一劍,然後冷漠地問著:“殺了?”
其中一名大漢則是有些不解地道:“天刑司的人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追我們而來,我們的行蹤洩露了?”
“不像。如果是,肯定也不會是剛出道的毛頭小子,應該是巧遇。”首領沉默了一會兒道。
“殺還是不殺,老大你說一句話。”
領頭沉默著,然後點了點頭,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落單的天刑司之人,怎麼會放過為兄弟報仇的機會。而且,天刑司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們。”然後對著胡一劍不禁露出了些笑容,道:“想不到在這道觀中,竟然遇到了天刑司的神捕,倒是意外啊。”
“想不到最終還是認出了自己。”
胡一劍也不想對方竟然單憑背影,就認出了自己這個天刑司的小跑退,不禁有些奇怪起來。然後轉過來,看了看九名皆是戴著斗笠的大漢,道:“想不連大名鼎鼎的十八血殺首領,竟然記得我這個無名小子,真是榮幸。”
“怎麼會不記得,如果不是你,老三也不會死,十八血殺也不會只剩下我們現在九人。”首領冷聲道,聲音越來越冷。
其他八人,抽出了武器,皆是冷冷地看著胡一劍,顯得殺氣騰騰。
“呵呵,這是你們自找,竟敢與天刑司為敵,自不量力。”胡一劍壓下心中的驚懼,不屑地道。
“哈哈……”
十八血殺首領大笑,笑聲把大殿震下了陣陣的塵埃。
笑聲過後,大殿內立即沉寂起來,卻還有一個讀書聲。
坐在一旁的斗篷女子,驚奇地看了一眼在此時還能夠靜心讀書的書生,想不到竟然對眼前的情況完全不在意。此時,對方似乎忘記了一切,靜靜地讀著書,而且聲音也漸漸大起來,在這種氣氛之下顯得十分的詭異。
“呱噪。”
一名大漢大怒,提刀走了過來。
此時,胡一劍撥出了背後的長劍,走前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對方,道:“天刑司之人在此,你們也敢放肆?”
“哈哈,可笑。如果你是天刑司的那些大高手,我們倒是不敢放肆。但你一個小小的捕快,也敢如此對我們說話,簡直是找死。”
此時,書生停下了讀書,向胡一劍問著:“他們是何人?”
胡一劍一怔,想不到有這一問,然後道:“他們就是惡貫滿盈的十八血殺,犯下的人命過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