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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聽到樂樂這麼說,中逸頓時感到股間塞入一陣劇痛,滿腦子填充那一隻可怕的假陽具的幻影,好像它就快要塞進來似的,於是他立刻加以拒絕,卻看看樂樂的小臉迅速暗了下去。
「有叔叔陪你去就好了啊,你爸爸身體不舒服就讓他躺著休息吧。」
「哼!」邵燁對殷健南態度的轉變充滿不屑。
「我要爸爸陪……」樂樂癟嘴說,那是一種想哭又忍哭的聲音,他不知道殷叔叔怎突然對他這麼好,但他不喜歡殷叔叔,只喜歡爸爸。
樂樂的忍哭聲,讓中逸相當心疼,甚至立刻要心軟了,只是想起上次的恐怖記憶,又想到其實樂樂的適應性也蠻強的,所以看他漲紅了臉忍著哭,還是遲遲不肯鬆口答應。
「你爸爸不會陪你去的,他要陪叔叔,還要學母馬叫給叔叔聽。」邵燁委實不願讓中逸出門,又覺得逗小孩子也很好玩,所以故意氣他。
「爸爸你變心了,老師說你和我是最親近的人,叔叔是外人,現在你都只聽叔叔的話,都不疼我了。」樂樂說完,氣憤的跳下椅子,邊哭邊衝回房間。
「樂樂…我……」中逸待要追過去,卻被邵燁一把拉住:「別急!別急!你還要打一劑營養針呢!」邵燁不關痛癢的說道。
中逸一聽立刻萎頓下去:「求求你以後別這樣折磨我好不好?好不好?」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了、一向堅強、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哭的中逸、這一次,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痛哭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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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逸一聽立刻萎頓下去:「求求你以後別這樣折磨我好不好?好不好?」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了、一向堅強、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哭的中逸、這一次,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痛哭失聲了。
中逸的眼淚,透明的,透明的一顆顆傷心,像雨中的梨花,紛紛從花瓣上拋下哀慼的美麗的淚,無聲而斷腸、無聲而裂肺……邵燁別過頭去,殷健南拳頭握緊。
宛似白玉般的手臂,出奇的無力、出奇的軟弱,鮮黃的液體從針尖上刺入腕中柔嫩的血管裡,一滴挨著一滴,雨中的梨花,紛紛從針筒上擠進哀慼的美麗的營養液,周流全身,由他而囚,委他而存。
邵燁低斂著目光板著臉不發一言,待他幫中逸注射完之後,殷健南出其不意一顆錚錚然的鐵拳擊落在他的帥臉上,邵燁硬生生的承受下來,隨即揮出鐵拳加以反擊。片時兩人打成一團,跆拳道、泰拳、搏擊術紛紛出籠,風聲呼呼、拳腳霍霍,中逸只失神的站著,似對眼前一切不動於心,只有乾掉的淚痕生生掛在臉頰上,流露出他的痛苦。
「你他媽的講那些是人話嗎?你說你該不該揍?」
「我是該揍,但只有中逸有資格揍我,輪不到你出場。」
「叫中逸揍你……」殷健南面目轉為猙獰:「你看…你看…中逸這樣子怎麼揍你?」殷健南指著中逸說道:「你這小子還是人嗎?你把他弄哭了,當初說好一起擁有他的,可我不准你傷害他,不然我就找十個男人輪姦你,把你幹到死。」
中逸一聽,臉色立刻變得死白,呼吸急速起來,多年前殷健南曾經對他說過同樣的話,而且也……。
「哈哈哈哈……擁有他,殷大情人你擁有他了嗎?你覺得你擁有他了嗎?他就像個假人般的任我們擺弄,不管我們怎樣都沒有回應,這是你要的嗎?哈哈哈……」邵燁張狂卻空虛的笑:「我倒寧願狠一點,看他真實的表情…。」
語言之中不斷交換拳腳,中逸看他們兩個打得激烈、也打得做作,心臟揪緊的跳著,在胸腔內砰砰作響,他腦昏目眩的站起來只想逃離,逃避這一切……直覺的他朝樂樂房間的方向走,直到頸子勒疼了無法呼吸,才蹲下身子全身莫名的發抖起來,嘴裡牙齒不斷打顫,說不出什麼原因,只是害怕、只是害怕,往事如電如火般的掠過,記不住什麼,他只是發抖,只是不斷的發抖……。
就算偶爾忍不住的反擊,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兒戲罷了,只被允許在他們有限度的寬容內,做出微不足道的抵抗,提供他們的惡趣……。
「爸爸……爸爸……」躲在門邊探頭探腦的樂樂,看到爸爸蹲在地板上,知道他的繩子不夠長,一路哭一路跑來,用小小的溫暖的手緊緊的環住他,感到爸爸發抖的厲害,立刻說:「爸爸不要怕有樂樂在,樂樂長大後會保護你。」
小小的圓手倏然一緊,緊箍的小臂收懾了中逸的心神:「樂樂……」一股溫暖油然而生。
「爸爸不要怕有樂樂在,樂樂長大後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