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豔的女子正是葉淺毅的新婚妻子井藤雅子,也是全長唯一一個肚子不顯就來聽課授教的孕婦。
井藤雅子見念恩認識自己,越發的得意了,如藍卻沒想起,看她肚子不顯,又摸不著頭腦的問了句:“你也是陪朋友來的嗎?”
井藤雅子紅了臉,羞澀地道“……不是……我已經兩……一個月了,我先生在路上,快趕到了。”
念恩接觸到井藤雅子幸福的目光,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她怔怔地坐在原地,四周天旋地轉,心中巨痛,雙手不自覺地絞著,因用力過大,指節已經青白。
如藍沒有發現念恩的異樣,驚訝地問:“你才一個月就來聽講座,會不會太早啊?”
井藤雅子笑得更燦爛了:“我公公婆婆都很重視這個孩子,而我在家也沒事,說我在家也沒事,不如多出來走動一下,多聽教授講講,他們說多懂一些總是好的!”
如藍點頭認同,夫人也是這個意思,嫌小姐一直悶在家裡對身體不好,說是聽講座,其實是想讓她多走動走動。
“如藍,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回家。”念恩勉強忍住心中悲痛,倉皇地吩咐道。
“可是小姐……教授已經來了……”
“啊~!我老公來了,下次有機會再聊!”說完,雅子歡快得向門口跑去。
如藍的臉色瞬間僵硬住了,葉淺毅的出現了,引起了會場所有人的矚目,他身穿淺黑色的阿曼尼西裝,完美的五官無一處不散發著迷人氣息,優雅在舉手投足間展露無疑。
所有女士都投以讚歎欣羨的目光,所有男士都開始後悔,不該選在今日帶妻子來聽課。
念恩忽然覺得這個教室好冷,如冰窖般的寒冷,她身上的白色雪紡紗裙已難以禦寒。
雅子明顯的感覺到淺毅的身體忽然的僵硬,那雙玻璃般黑色的眼眸射出專注憂傷的目光,不自覺朝她身後走去。
“淺毅,怎麼了?”雅子的呼喚,讓淺毅如夢初醒,發現自己正一步步朝著念恩走去,他硬逼著自己停住腳步,轉身,向妻子扯了個雲淡風清的笑容:“快上課了,不找個位置,難道要站著聽嗎?”
雅子笑著點點頭,快步上前,親暱的挽住丈夫的肩膀,一起向後排的座位走去,在路經念恩身旁時,他看到了如藍向他投去的憎恨的目光,看到了念恩倔強地直視前方的眼眸中,依稀閃爍的晶光。
她微隆的肚子,更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將他整個人吞噬。
“怎麼又不走了?”雅子發現淺毅停下了步子,探究地看向他,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念恩。
淺毅無力地扯了個笑容,道:“不……沒什麼……”說完,他們走向教室最後排座位。
念恩被心中一種受不了的悲傷緊緊壓迫著,她悄悄的將無名指上的心形鑽戒取了下來。
講臺上,教授已開始上課,可念恩卻一句也聽不進去,只覺得四周安靜極了,安靜的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
課程快進行到一半了,淺毅的眼睛全然沒離開過前排念恩的身上,看著她纖瘦的背影,想著先前,她憔悴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淺毅只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疼痛的叫囂。
雅子坐在旁邊,也沒有聽課,只是定定的看著淺毅的衣角無意中被抓出的褶痕,神色裡閃過一抹古怪的痛,像是在看一道深切的傷口。
時間從未曾像今天這般殘忍,無情得飛快得流逝。他只是想多看她幾眼,只是幾眼就夠了,可偏偏,教授剛說中場休息,她就收拾起東西,帶著如藍離開了。
“我出去抽根菸,馬上回來!”這個理由真是爛極了,他是從來不抽菸的,可現在他只希望妻子不要跟著出來,能讓他再多看她一眼。
不等雅子回答,他已追了出去,一哭狂奔,電梯口,念恩負痛地蹲下,額頭虛汗如雨,如藍站在一旁,急得不知所措,淺毅焦急地想要上前相扶,卻在此時,電梯的門開了,一個帥氣的男子扶住了念恩,那人的五官輪廓俊朗倨傲,正是淺毅再熟悉不過的歐明宇。
歐明宇連忙將念恩扶到一旁的休息椅上,拿出手帕為她擦去額頭的汗水,看著她的眼裡滿是心疼。
“要不要喝水?”他關切的問。
念恩搖頭,剛才腹部突然一陣抽痛,頭暈目眩,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昏倒,幸虧歐明宇及時出現,及時將她扶住,現在坐在椅子上,疼痛已漫漫散去,但臉色依舊是透明的驚心的白。
“你怎麼來了?”念恩強打起精神問道。
“你爸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