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雖然是養子,但其實是他養父在外的私生子,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秘密。”
淺毅有些震驚地問:“這些都是歐明宇告訴你的?”
念恩點點頭。
淺毅眼神變幻,聲音裡終於有了極細微的波動:“好奇怪,歐明宇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一旦他的身份被揭穿,他在臺灣就無立足之地了。”
念恩知道他對歐明宇的忌諱有多深,於是給了他一個安撫的淺笑:“也許臺灣已經沒有什麼是值得他留戀的了,所以才會這樣自曝身份吧。”
“怎麼會沒有值得他留戀的呢?”淺毅看著念恩的眼睛,酸溜溜地道:“眼前就有一個。”
“你到底要不要聽我把話說完?”念恩佯裝生氣的問。
淺毅挑挑眉,用眼神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歐明宇告訴我說,他的父母除了他之外,還領養過一個男孩子,不過那個男孩在七歲那年出了一場車禍,經過一番搶救,命是撿回來了,卻變成了植物人,歐明宇的爸爸本來打算傾其所有去救那個孩子,但就在車禍之後沒多久,他們接到醫院的通知,說是那個孩子因為突發性的器官衰竭而在突然猝死,歐明宇的爸爸因為受不了喪子的打擊而病倒,鬱鬱而終,歐明宇的媽媽因為怨怪丈夫只顧工作疏忽家庭疏忽孩子而離家出走,原本和樂美滿的家庭,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慘淡收場。”
“按著歐明宇的說法,那個死去的男孩,才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淺毅目光一凝:“七歲?小哲七歲……七歲……對了,小哲七歲的那年,你五歲,正是我們回臺灣的那一年,也是夏雪阿姨和尹叔叔結婚的那一年。”
念恩平復下自己略帶憂怨的情緒,微帶憂慮的看著淺毅:“沒錯,如果歐明宇說的都是真的話,那個孩子和哥哥就是雙胞胎,他死的那一年,正好是爸媽結婚的那一年。”
淺毅自然而然的介面道:“換言之,有人怕夏阿姨在嫁給尹叔叔之後將這個秘密揭穿,所以就先下手為強,殺了那個孩子,想要銷燬證據?那場車禍應該也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惜找不到證據呀,其實別說證據,就連那個男孩子也像是憑空蒸發一樣,在美國,根本就查不到這個人曾經存在過。”念恩沮喪地道。
淺毅擁著念恩,也開始深思:“你也別傷心,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管對方手腕有多高,只要抽絲剝繭的查就一定會有發現,但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別的問題,依目前的狀況來說,我們誰都查不到那個孩子的事,所以那個孩子是不是真的存在就變得和很可疑,畢竟,只是歐明宇的一面之詞。但如果這個孩子真的存在,那這件事就會變得很複雜,我表姨本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當初是她慫恿夏雪將孩子送走,又是她一直用這件事來威脅夏雪,所以最有可能想要殺人滅口的也是她,但以何家當時的身份地位,她根本就沒有能力讓美國政府將一個人徹底除名,甚至憑空消失,在當時有這種能力的人,除了你爸爸,就屬你媽華若詩了。”
念恩的眼底透著淡淡的悲哀:“不會是齊阿姨,她雖然做過很多壞事,但應該也是被人利用,更何況她現在重傷昏迷還躺在醫院裡,很明顯,是有人怕她洩露秘密,才對她出手。”
“阿姨重傷昏迷躺在醫院裡?”淺毅的眼底掠過驚詫之色:“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
“就在我們與歐明宇明爭暗鬥收購尹氏股份的時候,婉闌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電腦那頭,一個女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告訴她,齊阿姨被悄悄的送往醫院,要她馬上趕去醫院。婉闌按著她的吩咐和指示在醫院裡打到了齊凝阿姨,醫生的檢查結果是,由於從高空跌落,她的腦部受了重傷,進入深度昏迷狀態,需要留院觀察,他們還說根據齊凝阿姨手腕上和腳腕上的瘀痕,他們有理由相信她在被送往醫院前一直都是被人拘禁著的,以手腕的腫脹和瘀痕的深淺來判斷,她被拘禁的時日應該很久了。”
淺毅的眼中有深深的不確定:“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也是歐明宇嗎?”
“不是,是婉闌親口告訴我的。”
淺毅驚訝極了:“她不是被你媽當肉票給綁走了嗎?”
念恩搖頭,平靜地道:“沒有,你前腳抱著雅子走了,婉闌後腳就從船艙裡走了出來,說她被綁架,不過是歐明宇胡編亂造的謊話,目的是想要讓你以為有人質在手,歐明宇就不敢傷害我,這樣一來,你就會安心的選擇雅子了。”
淺毅恨恨道:“他簡直無聊,想方設法的將我支走就算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