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薄脆如紙,雪白似冰,彷彿只要那光在明上一分,那女子便會羽化飛灰,一寸寸的,薄弱下去。
華若詩坐在床前,執著念恩的手,輕輕地放在臉頰上摩挲著,眼裡是無盡的心痛與愛憐:“乖女兒,感覺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
念恩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蓋著綢緞般質感的被褥,悶悶地搖了搖頭。
華府的老管家安娜站在床旁,對著華若詩苦苦勸道:“夫人,你快勸勸小姐吧,她怎麼也不肯讓索菲亞醫生為她做檢查,那個姓歐的混蛋風流成性,我真擔心他會不會有什麼暗病,要是傳染給小姐……”
不等安娜講話說完,華若詩便大喝一聲:“住口,不准你再提那個畜生!”
平日裡,華若詩一直將這位自由照顧她的老管家當作親人般看待,從來就捨不得說一句重話,這樣不客氣的口氣,還是頭一遭。於是,她剛喝完,自己就先後悔了。
反倒是安娜,被華若詩這樣一番訓斥,也不以為意,只是竭力忍住眼淚,心疼地看著面容憔悴的念恩。
華若詩吸了口氣,努力地控制自己躁怒的情緒,對著念恩,綻開一個極苦澀的笑容,然後擔憂地道:“夢兒,其實安娜的話也沒有錯,你一直不肯看醫生,洗澡也不讓人接近,我們都不知道你身上有沒有傷口,要是傷口感染髮炎,會很痛的,就算沒有傷口,你也讓醫生給你看看,萬一懷孕了,也好及早治療。”
原本安靜地躺在床上休養的念恩聽了華若詩的這番話,突然間就激動起來,抓著華若詩的手,拼命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