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光,燭光照在她們手臂的金鐲上,寶石上,她們舉至唇邊的金盃上,她們扣在披肩上那鑲嵌著深紅、翠綠、碧藍等色珠寶的大金別針上,閃爍出兩三倍,十來倍的光芒。男人們都拿著酒杯,低聲暢談著,等待著開場舞旋律的響起。
雖然是慈善晚會,也只不過是富豪政客在下了戰場後的另一場比拼,一會兒的慈善拍賣會更是顯示財富與地位的最佳場所。
一入會場,淺意向念恩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主要賓客,之後很快便周旋於各位賓客之間,如魚得水,談笑風生。聯合國最近又頒佈了什麼法令,進出口的關稅將上調多少,國際市場的走勢又將會有什麼變動,諸如此類的問題成為他關注的焦點。
真不明白淺毅為何能將這些無趣又沉悶的話題聊得如此津津樂道,一旁聆聽的念恩無聊的想打哈欠,她輕輕的搖晃淺毅的手,求救的看向他。
淺毅低下頭,在她耳邊細語道:“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談,你先去那邊吃點東西,等談完了再去找你!”
“喂!”還沒來得及抗議,淺毅又溶入了談話之中。
念恩負氣的收回了一直挽著他的手,趁人不注意對著淺毅做了個鬼臉,然後大步流星的向舞池另一端的自助餐桌走去,
“說什麼今晚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哼!”念恩的眼睛不斷的在各色美食中搜尋,氣呼呼的叉了只龍蝦:“又把我扔在一邊,還想娶我,我看你還是先學會如何哄我高興吧!”兩三口解決了龍蝦之後,念恩又叉了只十六頭鮑魚,津津有味的吃著,等到肚子飽了,氣也消了大半。也許是海鮮太膩了,太鮮了,念恩覺得嘴巴有點幹,於是舀了勺雞尾酒,咕嚕咕嚕的一口喝乾淨。
這時,會場的門再次開啟,瞬間,快門聲,記者的歡呼聲都讓這一室的奢華安靜了下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法國男子,白色西裝黑色領結,順著領結往上看,是一張霸氣威嚴的臉,並不因為自己是在客場而稍稍收斂了那份迫人的氣勢。大廳裡的客人分明已感到氣壓轉低。門關上了,可門外的記者依舊在叫囂
他走進大廳,稍作停頓,環顧著四周,聲音響亮地問:“查理洲長呢?”
洲長適時出現了,帶著和煦的笑容,“米郗兒總裁,好久不見。”
來者米郗兒是世界最大石油類上市企業TION基金的總裁。挽著他手的是一個清雅的女子,身穿藍色禮服,頭髮被高高的盤在頭上,密密的髮捲精巧絕倫,藍緞在她稍顯消瘦的身軀上閃著幽幽的光,鑲銀邊的墨綠緞裙裾在銀跟綠緞鞋四周呈半圓曲形展開。念恩驚歎,要不是她微腫的雙頰以及那雙花哨的眼睛,還真認不出她就是今天下午像潑婦般對著自己罵街的女子——唐婉。
略施粉黛的唐婉宛然變成了另一個人,豔若桃花,媚如銀狐,卸下了外表的嬌羞,全身包裹著貴族的華麗。
難怪她知道淺毅的家事背景,原來她也是這繁華奢靡的上流社會的一分子。
“查理,久違了。今天才到美國,剛下飛機,就聽聞今天的這個鑽石拍賣會,匆忙的趕來,希望沒有打擾到您的貴客?”米郗兒拿眼角瞥了一下大廳裡的客人,好象他是整個宴會的主人,哪有打擾到別人的惶恐!
“是慈善拍賣會!”洲長彬彬有禮的解釋道:“您能趕來,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希望今天的拍賣會能讓你滿意!”一陣寒暄後,洲長禮貌的退回了舞池。
念恩聽到周圍的人不斷的小聲低語著:“米郗兒先生每到一處都會炫耀他的情婦,今天好像又換了一個!”
“沒有,上次也是這個,在紐約,你忘了嗎?”
“好像是……”
看著唐婉如女主人般落落大方的在女客之間周旋,想起她潑婦的模樣,念恩忍不住笑了,還好會場夠大,沒人看見她的失態,洲長一走,許多財經界的風雲人物都圍攏在米郗兒與唐婉的身邊,阿諛奉承,討好巴結。
念恩聳聳肩,這個世界太虛假了,人的表情不是做作就是噁心,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她。於是又埋頭猛吃,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回望淺毅所在的位置,正好瞧見一雙纖纖玉手伸到他面前,那女子白皙的肌膚,金色的頭髮,對著淺毅展顏淺笑,微微露出她似貝殼般閃亮的皓齒,淺毅還沒有反應過來,已被那女子拖入到舞池中央。所有賓客的視線一下聚焦到剛滑入舞池的這對年輕人身上。無疑,他們是全場的至亮點,不僅因為那個似蝴蝶般輕舞飛揚的女子是洲長千金,更因為她的舞伴實在標青。高而挺拔的身材,似雕塑般俊美的容顏,晨霧般迷離的眼神,俊逸灑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