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軍閥出身,他一直很反對文治派對日本軍事擴張的掣肘制衡,因此對西園寺公望為首的民主派人士有非常嚴重的成見,濱口雄幸做為西園寺公望的得意門生,在今天捅出瞭如此之大的簍子,自己自然要抓住機會給與抨擊。
東鄉平八郎(1848年1月27日-1934年5月30日,即弘化4年12月22日-昭和9年),日本海軍元帥,海軍大將,侯爵,與陸軍的乃木希典並稱日本軍國主義的“軍神”。在對馬海峽海戰中率領日本海軍擊敗俄國海軍,成為了在近代史上東方黃種人打敗西方白種人的先例,使他得到“東方納爾遜”之譽。東鄉平八郎1848年1月27日生於薩摩藩鹿兒島加治屋町。幼名仲五郎,十五歲元服時改名平八郎實良。其父東鄉吉左衛門熱心於海軍,對東鄉平八郎有很大的影響。
陸軍大臣大山岩雖然與東鄉平八郎同是薩摩派軍閥,不過在日本軍事派系上,軍種之間的分界非常明顯,陸軍與海軍的政治無論在什麼時候基本上都是矛盾的狀態,一方面是為了爭奪軍費預算,另外一方面是新興兵種對舊式兵種的歧視。在這個時候,大山岩冷冷的瞥了一眼東鄉平八郎,淡漠的說道:“實良君,在這個時候我們豈能推卸責任?當初要不是濱口的努力,《二十一條》的事情早就被英國人揪住辮子不放了。不管怎麼說,要說立刻開戰的話,我們的勝算不能說沒有,但是會承擔更多的風險!”
以樞密院顧問身份參加這次內閣會議的山本權兵衛,在聽見大山岩針對自己的門生,不禁皺了皺眉頭。不過他才因為兩年前發生的“西門子事件”而倒臺,時隔兩年之後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內閣參與政事,自然要學會更圓滑以及更顧全大局。再者,他是薩摩派的領袖,與大山岩即便是軍種不和,也要估計軍閥派系的團結,於是不疾不徐的說道:“大山君,我們大日本帝國軍人的榮譽,若是連我們自己都要質疑的話,那外人還會如何看待我們?當然,我不是有什麼偏見,只是這次面臨的問題非常嚴峻,對於外務省策劃的行刺吳紹霆的行動缺乏周全考慮,這件事值得我們反省,可決不能因為這次行動而加劇我們日本國的壓力。”
朝鮮總督兼外務省大臣寺內正毅瞥了一眼山本權兵衛,總覺得對方是在隱晦的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他確實授權中村明浩執行刺殺行動,但行動失敗是每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中日矛盾早已經從水下浮出水面,這剩下最後一層窗戶紙,為了鞏固亞洲唯一列強的地位,同時遏制正在迅速崛起的競爭對手中國,不擇手段是唯一的行事準則。
山本權兵衛沒有在乎寺內正毅的臉色,接著又說道:“我認為,我們大日本帝國經歷了青島戰爭的失敗,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事實力是弱於中國的。有一點我們必須肯定,那就是中國到目前為止仍然是一個貧窮的農業國家,他們的民族也極其缺乏凝聚力。吳紹霆現在的聲望和威信,完全取決於青島戰爭這一場意外的勝利。”
內閣首相大隈重信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山縣有朋身上,他恭敬的請示道:“山縣君,您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山縣有朋身上。
山縣有朋仿若一尊佛像,表情與身體都是巋然不動的樣子,在緩緩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鬚之後,他才平靜的開口說道:“我想聽一聽參謀本部對日中決戰的評估。”
大山岩轉向與自己僅隔一座的上原勇作,問道:“參謀本部最近的預計是什麼樣?”
上原勇作嘆了一口氣,沉著聲音說道:“如果現在立刻向中國宣戰的話,我們估測以中國軍隊的戰鬥力以及他們的戰前準備,最壞的可能會將戰線一度推移到漢城以南。也就是說,我們將承受一半朝鮮的失地,來換取拖延得來的時間。之後我們還要承擔軍隊士氣、物資損耗以及朝鮮本土各方面矛盾的壓力,即便能夠在後期爆發式的扳回局面,但整個戰爭會拖延到四個月之後。”
東鄉平八郎問道:“四個月之後?是我們打敗中國嗎?”
上原勇作搖了搖頭,嘆息不止的說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可以在四個月之後重新將戰線推回到中朝邊境,然後再進行最後的決戰。”
聽到這裡,整個會場都陷入了一片驚詫的議論之中,四個月的時間只能把戰局扳回到起始點的狀態,而且還需要是在一切都順利的情況下,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在日本當局的各派系政客看來,對比長達十六個月之久的日俄戰爭來說,日本不可能在中國身上消耗四個月的時間,並且在這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