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他,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嗎?你不是一向自詡最勇敢最不怕打擊挫折的嗎,怎麼被這樣一個打擊就打趴下了,打得連再試一次的機會都沒有了?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個懦夫了!”
是啊,自己不是向來都屢敗屢戰,越挫越勇的嗎,如今雖然換了一個軀殼,靈魂卻仍是原來那一個,怎麼就變得這樣懦弱了呢?大不了失敗了再重來便是!
孔琉玥顫巍巍的伸出手,猶猶豫豫的伸向傅城恆的臉,打算順應本心,再給他,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但是,就是她的手即將捱上他臉的那一瞬,她的眼前卻忽然浮過了當初她跟他說她小日子不正常,想找個太醫來瞧瞧時他的顧左右而言他,以此類推,她一下子又想到了之前明明有那麼多機會,他可以把真想告訴她,可他卻依然選擇了三緘其口,一直到她都已經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他才迫不得已承認了……她整個人就似被人在數九天兜頭潑了一瓢冷水下來,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是妾身失態了,請侯爺恕罪!”快速收回手的同時,孔琉玥不止神情,就連聲音也已恢復了慣常的客氣冷淡,雖然還聽得出來裡面包含的幾絲輕顫。跌倒一次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同一個地方連續跌倒兩次,而杜絕第二次跌倒惟一的法子,就是連踏都不再踏上那條路半步!
傅城恆眼裡的光芒就瞬間淡了許多,片刻方有些沮喪的說道:“就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了嗎?”
孔琉玥極力自持,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異樣,第一次在事後向他坦白起自己的一些心聲來,“對不起侯爺,您要的東西我不願意再給也給不了了。我生命力的溫暖就只那麼多,之前已經毫不保留的給了您,但您沒有珍惜,您現在又還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對您笑?我現在是還做不到決絕的離開你,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做到的,我正在為自己的這個目標而努力,且會一直努力下去,我相信只要我堅持不懈的努力,總有一天,我會全然忘了你的好,可以做到決絕的離開你!”
隨著時間越往後推移,她就越後悔在事發之初沒能做到決絕的離他而去。她每天可以活動的空間就那麼大,必須要對上他的嗜好卻是那麼的多,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守住那已經殘缺了的心,誰知道想起來容易,真要做起來卻是這麼的難,早知道當初她就給堅持離開的,指不定離開了這片狹小的天空,去到了另一片更廣闊的天地後,她這點小情小愛在大環境下,就自然而然的慢慢淡化了呢?也不知道現在再要離開,還來得及不?抑或是該問,她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做到離開他?
孔琉玥說完,繞過傅城恆便要出去,她這會兒情緒有些激動,若再不平息一下,她不知道接下來她還會說出什麼話來。她相信他的悔意,相信他在過去這一個多月以來對她的真心,但是她是真的不敢再多邁出一步了,她已經信念崩壞,自信不再,她只願縮在自己構築的脆弱城堡裡,獨自寂寞的舔舐傷口!
然傅城恆卻不讓她走。他有些激動的抓住她的雙肩,先是強勢的說了一句:“不,不準,我不准你忘了我的號,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死也不會!”
繼而又放軟了聲調,帶著幾分祈求說道:“玥兒,認錯的話我已經說了很多,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話,我現在也不打算再重複了。我只想給你立一個約定,半年,我們以半年為期,打明兒起,我們重新開始,一直到半年以後,若是你還不能心甘情願的原諒我,我親自送你走,你想去哪裡,我都親自送你去,並保證以後都不再打擾你,我們試一次重新來過,好不好?就當是給我,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好不好?”
以半年為期嗎?
孔琉玥一方面為當初自己沒有堅決的離開而後悔不已,但另一方面,又為傅城恆竟然這麼輕巧說要放她走而生氣,他什麼意思,難道就那麼自信半年後她會原諒他?抑或是他其實已經厭倦了,但又拉不下那個臉來自打嘴巴,所以才想出了這個勞什子約定來讓她到時候主動求去?
——如果韓青瑤這會兒在孔琉玥面前,顯然又該說她敏感了。當初在孤兒院時,她便十分敏感,一點點小事都足以她思量或是生氣幾日,反觀韓青瑤,則天性樂觀,比她愛說愛笑得多,因此旁人都說怪道她們兩個那麼要好,原來時一靜一動,相互互補了。
可是,孔琉玥苦笑,這份敏感都已滲透到骨頭裡,上輩子改不了,只怕這輩子也改不了了,倒是不要再像那麼多了,還是先把眼前的情況應對過去吧!
低下頭閉上眼睛默默的忖度了片刻,孔琉玥方抬起頭看向傅城恆說道:“好,我們就以半年為期,若是半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