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再說什麼。
誰曾想孔琉玥竟死活不願意,口口聲聲只要“公道”,一副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的樣子,他不由有幾分火了,想著只要老太夫人在,傅城恆便再不可能將自己送京兆府,心裡復又有了幾分底氣,因忍不住站了起來,冷笑說道:“大嫂口口聲聲說要為那丫頭討回一個公道,不讓她來我房裡,大嫂可曾問過她本人的意思?明明就是兩廂裡情願的事,大嫂卻偏要橫插一槓子,還不惜攛掇得大哥與我撕破臉,大嫂到底是何居心?還忤逆起祖母來,這樣的婦人,真正當休!”
話音剛落,傅城恆已冷冷接道:“你大嫂當不當休,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他的聲音冷,目光就更冷,如出鞘的劍,寒光四溢,讓他整個人都籠上了一層恐怖的殺伐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傅旭恆被他震懾住,一時間什麼都不敢再說了。
倒是老太夫人彼時已回過了神來,因冷聲向孔琉玥道:“你三弟都說了,他跟你那丫頭原是兩廂裡情願,而且你都沒問過她本人的意思,怎麼就知道她不願意來你三弟房裡?口口聲聲要為她討回一個公道,你到底要為她討回一個什麼樣的公道?是要將三弟送官還是怎麼樣?不過一個丫頭罷了,是不是定要將這個家攪得雞犬不寧了,你才高興?”
老太夫人一席話說得孔琉玥怒火中燒的同時,也讓才被傅城恆鎮住了的傅旭恆又囂張起來,自謂有老太夫人撐腰,今兒個傅城恆和孔琉玥是休想奈何他了,因又適時叫屈道:“祖母,我真是冤枉的啊,我昨兒個連清溪塢大門都未踏出過半步,原是那個丫頭倒貼我的,您老人家千萬要明鑑啊!”
孔琉玥氣得兩肋生疼,恨不得殺了傅旭恆,更恨不得敲開老太夫人的腦袋,瞧一瞧裡面到底裝了多少漿糊,才能讓她這般是非不分?
她正思忖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傅旭恆親口承認他對藍寒是用的強,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之前她去伏威將軍府時,韓青瑤給她的那個華靈素製造的小竹管,據韓青舞說來,那小竹管超級有用。
因忙招手叫了粱媽媽過來,附耳如此這般飛快吩咐了一通,打發了她去後,方才看向老太夫人,說道:“祖母有所不知,傅旭恆昨日的確未曾踏出過清溪塢半步,但清溪塢卻有一個婆子去了蕪香院,說郭姨娘的丫頭和戴姨娘的丫頭吵了起來,兩位姨娘又都不理,讓蕪香院去一個鎮得住的人幫忙鎮鎮,所以藍琴才來了清溪塢的,誰曾想就發生了那樣的悲劇!祖母若是不信,大可叫了那個傳話的婆子來盤問!”
話音剛落,傅旭恆根本不容老太夫人說話,已先插言道:“蕪香院那麼多丫頭,怎麼別人都不來,來的偏偏是她?可見這其中有問題!大嫂就算再不待見我,也不能這般定要將罪名往我頭上安罷?我都已再四說了我和那丫頭是兩廂裡情願,也說了願意給她一個名分,大嫂何苦定要將我往死路里逼?難道在大嫂看來,我一個作主子的,連一個丫頭尚且及不上了?”
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孔琉玥將他這番話聽在耳裡,就忍不住冷笑起來,“你說對了,在我看來,你的確遠遠及不上藍琴,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哼,等待會兒他自己招了,鐵的事實擺在眾人面前後,她看他還要怎麼抵賴!
傅旭恆沒想到當著老太夫人的面兒,孔琉玥也依然這般不留情面,氣得面色鐵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得恨恨的閉上了嘴巴。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太夫人忽然說道:“娘您也親眼看見了,當著您老人家的面,侯爺夫人尚且待老三這般不留情面,可想而知揹著您呢,這樣下去,我們母子明兒哪裡還有生路啊?”說著又以袖捂臉哭了起來。
三夫人也哀哀的哭道:“祖母,您老人家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孔琉玥根本不看她們,只是定定的看著老太夫人道:“祖母,如果我有辦法讓傅旭恆親口承認是他強逼的藍琴,您會怎麼樣?會不會親自還藍琴一個公道?”
老太夫人內心深處其實早已有幾分相信傅旭恆是對藍琴用了強,孔琉玥的話她可以不信,傅城恆的話她卻不能不信,從小到大,傅城恆就沒在她面前說過哪怕一句假話!
但她相信傅城恆的同時,也並非就不相信傅旭恆了,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看著長大,品性至善的孫兒傅旭恆會作出那般禽獸的事;最重要的是,此事一旦傳了出去,永定侯府的體面名聲是定然會徹底掃地的,她絕不能容忍那樣的事情發生,因此才會出言讓孔琉玥大事化小,想將事情混過去的。
誰知道孔琉玥卻不依不饒,定要她給個異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