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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供。我們基本上也不好為難他……”

“哦。”穆清清點了點頭,“就是他把那個……叫鴨子的吧,一下子給打暈了地,救我一命。”

“是啊是啊。”說起這個,小柯笑了起來,“他那鏟子是鑌鐵的,沉得很,突然敲過來,一般人還真的接不住。那外號鴨子的傢伙被打得挺慘的,現在在那邊病房看著,還沒醒過來呢。”

穆清清打死不願意休假,甚至還想提前出院工作,接下來的幾天裡,被母親和妹妹說得不亦樂乎,中槍這種事情就已經很讓人擔心了,中了槍可以有假期都不肯休,不願意回家過年,這是怎麼樣可恥的一種行為。一時間,各種用來審判千古罪人的詞彙都前仆後繼地扣在了她的身上。

而在穆清清看來,眼前這個的確是她不願意放棄掉的大案子。她以前被調來這個城市並非自願,間中夾雜很多的牽扯與矛盾,但她的性格執拗,認定自己只要好好幹,有足夠的成績時,也總能夠申請再調回去。這樣子咬緊牙關一勞永逸地調回江海,總比每年可憐巴巴地抽點時間跑回家要好得多。

更何況現在跑回去算什麼過年,她幾乎可以清楚地看到每天分上下午排開的一連串相親宴。父母親戚每天在耳邊結婚結婚的嘮叨,神吶,平時也就罷了,現在她肩上弄個繃帶後腦打個補丁過去相親……嫌上輩子沒丟夠臉麼……

母親與妹妹終究也有自己的事情,原本打算過來一兩晚就走,因為她中槍的事情多留了兩天。見她沒什麼大礙。又沒辦法說動,終於還是悻悻地離開。原本以為會很大的雪細細碎碎地下了好幾天,天氣降溫迅速,街道上終於還是有了白色地感覺,穆清清在醫院住了三天便回家,每天上下班由附近的一名警員代為開車接送,路過那十字路口的時候,她特意觀察了那邊的菜市口。彷彿沒有發生那天晚上的槍戰。一切照舊。

糖炒栗子、賣糖炒栗子的男人、那輛藍色頂棚的小推車,有客人的時候那男人便站起來賣東西。沒有客人便照例坐在那兒發呆,想事情。她過去買東西對方也是麻利地稱好,報價格,但若是說感謝,這人便彷彿完全沒有聽到一般,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才讓他暫時地恢復了神智,作出那樣的警報來。

接下來的幾天,雪開始下得大了。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那是痊癒地時間,治療得當,穆清清這邊只過了一個星期也就大概恢復了正常人的行動能力,肩膀上還纏著繃帶,不可能做太劇烈的運動而已。另一方面,魚頭那邊的事情,進展卻不大。

從對鴨子的審訊以及後來的調查來看,從國外回來地一共兩個人,魚頭的表哥銀虎為首,另一個人擅長電腦、炸藥之類的東西,外號眼鏡,兩人都算得上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至少殺起人來絕不含糊。時間過了七天,還沒有發現線索,證明能抓到他們的可能已經越來越小。不過在穆清清看來,他們仍然還有機會,大雪封山,警方嚴密監控了來往裕江的道路,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她隨手的一槍似乎打中了魚頭,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負傷逃離,絕不至於沒有任何地端倪。

據鴨子審訊時地語氣來看,這銀虎與眼鏡兩人不僅嗜血而且相當自大,並不將內地警察什麼的放在眼裡,大家一番分析,倒是覺得如果對方真地這麼窮兇極惡,這番事情被阻,如果魚頭出事,甚至有可能跑來報復都說不定,類似的案例很少,但不是沒有過,大都勸說穆清清最近一段時間要警惕,這種隨意的討論之後,每次經過那十字路口,她便不由自主地停下車來看看,對方要報復自己比較困難,若是要報復那個傻子,可就簡單得多了。

鵝毛般的大雪已經綿綿陌陌地下了好幾天,屋簷上、電線杆上市場的頂棚上,隨處可見厚厚的積雪以及冰稜,一些樹枝被壓垮了,大堆大堆的積雪被堆在道路兩旁。馬路上也有些清掃不及,整個裕江已經變成了大雪覆蓋的城市。那糖炒栗子地小車頂棚上也積了雪,每天依舊六點不到便等在了那兒,晚上路燈開了,電壓低,顯得昏黃,寒冷的街邊沒有行人,大雪紛揚中,蓄電池支撐的燈光依舊亮在那市場一角。與這片孤寂的天地為伴。

這些天穆清清吃不了糖炒栗子,買了兩次也都拿去警局讓大家分了,坐在車內看著大雪中的那點燈光,也有些納悶,自己能幹什麼呢?跑過去跟他說你要當心,可能會有人過來報復你……真是秀逗了,那是個傻子啊,你說一百遍他也未必當回事。可不管怎麼說,那一鏟子畢竟救過自己。這樣看了兩晚,覺得那傻子衣服穿得很少。沒有手套沒有圍巾沒有帽子,幾件衣服自己看了都覺得冷,身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