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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九節 爭鬥

,左手偷砍左手,右手偷砍右手”的嚴酷執刑,永遠都存在黑暗弊端。

只要被抓住的人願意給錢,軍隊就能網開一面。

如果涉案金額巨大,引來高階軍官的覬覦,那就連同受害者一起,兩頭通吃,中飽私囊。

區區一座三十萬人口的城市,每天的打架鬥毆事件至少有上百件。這裡有高達數千人的網路詐騙團伙,有龐大的毒品交易黑市,還有著令人瞠目結舌的色1情市場。

只要你按時交稅,緬國軍方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即便是最具惡名的毒品交易,背後也存在諸多牽扯。以武清程集團為例,如果不是這個安南人佔據了北部邊境的一部分,當著土皇帝,拒絕向緬國中央政府納貢稱臣,也不會惹得緬國執政者大發雷霆,將其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虎平濤拔足狂奔。

巷子裡沒有光,看不清那兩個人的臉。但他可以猜到對方的身份。

白天的時候,與中年荷官起了糾紛。那人當時就威脅:晚上要找人狠狠收拾自己。

對方究竟有幾個人?

兩個?

三個?

還是更多?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們緊追不捨。

虎平濤邊跑邊豎起耳朵辨聽來自周圍的一切聲音。前面是個“t”字形路口,那邊很安靜,可能有人暗中埋伏,也可能沒有人。

幾分鐘前,自己剛從那個方向過來。如果有人埋伏,那就說明從自己離開賭場的時候就開始尾隨,就等著現在甕中捉鱉。

虎平濤迅速作出判斷:襲擊者只有來自身後的那兩個傢伙。

他靈活地轉身衝進橫街左側,那裡有一個雜物堆,常年擺放著廢棄的木料,以及各種建築垃圾,都是附近建築留下的棄物。把這些廢料運到城外需要額外的人工,反正軍方不管,也就乾脆扔在這兒,省錢省事。

巷子裡的小路坑坑窪窪不平,虎平濤雖然穿著拖鞋,卻在特訓的時候多次模擬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快速奔跑。他快步衝向垃圾堆,抓起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側身背靠牆壁,在緊張與憤怒中掄起棍棒,等待著至關重要的那一刻降臨。

兩道人影幾乎在同一時間衝出巷口,虎平濤滿面猙獰,如野獸般發出低吼,帶著說不出的狂暴,將木棍輪圓,伏低身子,狠狠砸向對方的小腿。

如果襲擊者只有一個人,周圍的環境更開闊些,他會毫不猶豫選擇攻擊對方頭部,那會導致對方在短時間內喪失行動能力。

攻擊小腿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時效卻比攻擊頭部要長一些。更重要的是,這根棍子長達兩米,全力橫掃之下,可以對兩個人都產生作用。而且巷子狹窄,掃腿會導致他們上身失控前傾,撞向對面間距只有數米的牆壁。

木棍是虎平濤提前藏在這個位置。粗大又結實,外面沾染了一些斑斑點點的乾燥石灰漿,以及油漆。

他對這座黑暗的城市充滿了戒備,以賭場為核心,附近的巷道拐角垃圾堆裡都藏了幾件武器。大多是棍子,還有磨尖的鐵片、啤酒瓶,以及裝了一半砂石,關鍵時候可以當做鏈枷揮舞的長襪。

只要不是太過顯眼的金屬製品,都不會引起注意。

一棍子砸下去,兩名襲擊者同時發出慘叫,然後栽倒。虎平濤把棍子轉到左手,右手從近處抓起一塊磚頭,找準距離最近的那人頭上狠砸,那人哼了一聲,身體徹底軟了下去。

就著遠處射來微弱燈光,可以看到他整個鼻子已經塌陷,少許磚頭碎片深深扎進眼窩,鼻樑徹底變形,就像一塊橡膠泥玩具,被蹂躪得失去了正常高度,向內重重按壓,傷口邊緣翻卷出鮮紅的肌肉,以及撕裂的面板,湧出了無數鮮血。

抬腳跨過這個渾身抽搐,連話都不能說的襲擊者,虎平濤雙手掄起棍子,朝著另一個人雙腿之間狠狠捅去。

命中點很準,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戳破感沿著棍棒傳遞過來。那人當即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雙手死死捂住被戳中的位置,躺在地上不斷翻滾。

儘管殺戮與鬥毆每天晚上都會以各種理由在這座城市上演,可這種程度的尖叫終究會引來麻煩。虎平濤快步衝過去,重重一腳踢在對方臉上,頓時滿嘴的碎牙和血沫噴出。

他再也不動了。

虎平濤走到另外一端,接著燈光,看到了中年荷官熟悉且完整的側臉。

扔掉手裡的棍子,蹲下去,將兩個人身上的口袋摸了也遍,搜光所有鈔票。

至於身份證之類的東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