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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節 忙

青紫色的淤傷,很多位置面板裂開,腫脹發泡。

“這是那女的?”虎平濤皺起眉頭,邊看邊問:“誰拍的照片?”

“老黃說是街道辦事處婦聯那邊拍的。”馬文山嘆了口氣:“這女人命苦,嫁了個這樣的丈夫。婦聯已經安排人送她去醫院檢查,順便做傷情鑑定。這事兒鬧大了,就像你說的,已經不是調解就能解決的問題。等傷情報告出來,恐怕得抓人送看守所了。”

虎平濤搖搖頭,把手機遞給馬文山:“高翔呢?他去哪兒了?”

“福源街二十二號有人報警,他趕過去處理。樓上樓下的鄰居,聽說是為了晾曬衣服起了糾紛。”

“樓上樓下?”虎平濤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晾衣服都在自己家裡,怎麼會扯到樓層之間的矛盾?”

馬文山解釋:“高翔在電話裡說,那是小高層圍成的院子,十一樓和十二樓兩家住戶。這事兒主要起因是十二樓那戶人,經常曬被子,還有床單什麼的。這些東西體積大,家裡就那麼點兒地方,掛起來就把窗戶全都給擋了,屋子裡陰沉沉的,所以十二樓住戶把被子掛在窗戶外面,一整條的鋪開了曬。”

這麼一說,虎平濤頓時明白了:“樓上樓下就那麼點間隔,意思是十二樓的被子就這麼掛著,擋住了十一樓的窗戶?”

“我聽老高在電話裡說,十一樓的窗戶被擋住了一大半。”馬文山抬起手比劃著:“小虎你想想,這換了誰都不能忍啊!”

虎平濤點點頭:“於是樓上樓下兩家人吵架了?還是打起來了?”

“那倒沒有。”說到這裡,馬文山笑了:“老高說,十一樓的戶主挺有意思,不吵不鬧,只是每次樓上曬被子的時候,就開啟自家窗戶,把上面垂下來的被子床單拉進來一個角,再把窗戶關上,鎖死。這樣操作完以後,她就什麼都不管,出去玩了。”

“出去玩?”虎平濤怔住了,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噗嗤”笑出了聲。

“十一樓戶主夠損的啊!”

馬文山也笑了:“肯定啊!你想想,十二樓戶主到了晚上肯定要收被子,怎麼拽都拽不回來。於是下樓敲門,卻發現對方家裡沒人,再怎麼急也沒有用。”

虎平濤止住笑,問:“十一樓戶主是什麼人?每次都這樣操作?”

“一個病退的中年婦女。”馬文山道:“手裡有點兒錢,兒女成家不用照看,時間很多的那種。”

虎平濤從桌上拿起自己的茶杯,轉身走到飲水機前接水,彎著腰問:“這事兒其實是樓上住戶的問題。只要雙方溝通一下,應該很容易解決。”

馬文山攤開雙手:“話是這麼說,可十二樓的住戶不願意啊!老高在電話裡說了,十二樓住戶的被子第一次被樓下夾住,晚上十點多樓下那女人才回來,鬆開窗戶。第二次,被子又被夾住了。十二樓住戶還是找不到人,就用力扯,想著窗戶就算再怎麼緊也能拉開一條縫,結果用力太大,把被子扯破了。”

虎平濤仰脖喝了口水,搖頭道:“要我說,這人就是活該。要不是她自己破壞規則在先,樓下住戶也不會這樣對付她。”

馬文山也不住地搖頭:“這人不長記性,也不吃教訓。十二樓住戶只顧著自己方便,為了防止再遇到類似的事,她乾脆找十一樓住戶要了電話號碼。”

聽到這裡,虎平濤再也忍不住了,剛喝進嘴裡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他狼狽地從衣袋裡掏出紙巾擦著身上,驚奇地問:“還有這種操作?聽這意思,她是打算把被子一直曬下去?”

馬文山大聲笑道:“要不我怎麼說樓下住戶是個妙人呢?老高說這女人脾氣挺好,無論見了誰都是臉上帶笑。樓上要電話號碼,她當場就給了。轉過身,依然我行我素,你曬被子我就開窗戶夾住,完事兒了就關門走人。無論你打多少個電話,我就是不接。”

虎平濤把溼紙巾扔進垃圾桶,微皺著眉:“這種做法不行,誰都能看出來是故意的。”

馬文山道:“昨天下午,十二樓住戶又把被子曬在外面,照樣被十一樓住戶用窗戶夾住。這是下午三點多的事情,樓下住戶照例關門走人,直接去了親戚家,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

虎平濤眯起雙眼:“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這曬在外面的被子不得淋溼了?”

“全溼透了。”馬文山道:“老高說,那是個舊小區,外層瓷磚剝落,昨天晚上被雨水一澆,頂層的汙垢順著牆面流下來,染在被子上,算是徹底廢了。”

他隨即補充了一句:“那還是一床價值兩千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