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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九節 死樹

總之很複雜,不確定因素很多。”

吳超平繼續道:“當時我們就覺得很奇怪,因為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相同的地段,相同的樹種,澆水也沒有區別,為什麼這一段的行道樹就是長不好?”

“後來我們專門對這十四棵香樟進行仔細檢查,發現是人為破壞。”

說著,吳超平走到樹前,蹲下去,撥開雜亂的灌木,指著樹根位置:“你看看,就是這裡。”

虎平濤清楚地看見:幾乎與地面齊平的位置,圍繞著樹幹,被人割開了一條環形切口。

寬度約為兩厘米,木質層已經被汙水浸透,顏色發黑,表面甚至出現了腐爛的跡象。

虎平濤皺起眉頭道:“這樹的形成層被破壞了。”

吳超平和王偉驚訝地看著他。

“沒看出來啊!你還真是個行家!”吳超平誇讚了一句:“老話說得好:人怕傷心,樹怕剝皮。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樹木吸水主要依靠根部,水分進入樹體,向頂端輸送的過程,就得依靠形成層,也就俗稱的樹皮。只要在靠近根部的位置將樹皮割斷,繞圈削掉這麼一段,這棵樹就廢了。”

虎平濤直起腰,抬眼望著此前被吳超平指過的路段,問:“你的意思是,這段路上的所有行道樹,都是同樣的情況?”

吳超平也站起來,望著遠處嘆了口氣:“從前年到今年,這十四棵樹,我們來來回回換了三次。”

“其實吧,我們幹綠化這行挺難的。過年過節要街頭擺花,還要做街頭綠化小品,增添節日氣氛。就說擺花吧,都是從苗圃裡調出來的時令鮮花,盆栽的那種。仙客來、一品紅、三色堇……經常是我們晚上把花擺好,第二天早上巡查的時候就發現少了一些。其實都是不值錢的草花,幾塊錢一盆,但有些人就是要趁著晚上把花偷走,而且一偷就是好幾十盆。”

“以前我們就抓到過好幾起,偷了我們的盆花,拿出去賣的。反正是無本生意,一盆一品紅賣個八塊、十塊,買的大有人在。”

“盆花便宜,偷了以後我們都會及時補充。可行道樹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香樟,胸徑八厘米已經算是大樹,進價一棵就得好幾百,貴點兒的要上千。加上運費和人工,還有移栽的各種成本,真不是個小數。”

“有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故意破壞公共物品。行道樹也一樣,在上面刻字的,折斷樹枝的,還有在樹底下點火燒著玩的,什麼人都有。”

“這種直接用到在樹底下削一圈,把樹弄死的,我們還是頭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