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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四節 誰怕誰

“他把我家的網線給剪了。”王軼松連聲叫屈:“從去年到現在,前前後後剪了好幾次。光是花在接線上的錢,就不是個小數。”

王單單冷笑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剪了?”

王軼松怒道:“就是你乾的。老子沒看見也知道是你。還有冬天的時候,你把我們家水錶的保暖層拆了,往上面澆水,把水錶給凍爆了。”

虎平濤在旁邊聽著感覺有些好笑。這明擺著是上下樓之間矛盾越來越大,互相懟,互相整。

他注視著滿不在乎的王單單:“沒看出來啊!拆水錶保暖層這種事也幹得出來?”

王單單咬死了就是不承認:“都說了不是我乾的。但這事兒我知道是什麼原理。省城這邊雖說氣候不錯,四季如春,可到了冬天,還是有冷的時候。沒有防凍層保護,水錶很容易爆。到時候就跟斷水差不多,維修起來也很麻煩……說起來,咱們這棟樓裡還是有能人啊!連這種主意都想得出來……嘿嘿嘿嘿,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惡人得有惡人磨!”

王軼松被氣得滿面鐵青,他指著對面破口大罵:“信不信老子整死你?”

“來啊!”王單單毫不認慫:“來打我啊!我好怕啊!”

王軼松人過中年,脾氣也大,兩隻眼睛全是血絲,彷彿隨時可能往外冒火:“狗1日1的,有種不要走,老子打死你!”

王單單一聽,立刻腿腳一縮躺在地上。

這操作瞬間把在場的所有人看傻了,連虎平濤都覺得手足無措,搞不清楚這小子究竟想幹什麼。

王單單躺在地上,發出不屑一顧的冷笑:“這年頭,誰怕動手啊!老雜毛,我告訴你,只要你敢動手,老子立刻躺下來犯病。”

“別說我沒告訴你,我渾身都是病。我有羊癲瘋,要不要我吐點兒白沫子給你看看?”

“我有心臟病,最聽不得誰大聲嚷嚷。當然你要是趕著送我去醫院做全身檢查,我也可以接受。大不了你給個幾千上萬的醫藥費,我陪伱一直玩。反正我平時工作大部分是在家裡做的,寫寫畫畫那種,你要不怕就儘管來。”

王軼松愣住了。

張娟和攝製組的另外幾個人也呆住了。

虎平濤平時在所裡處理各種案子,類似的人見過,只是像王單單這種徹底不給自己留後路的奇葩極其罕見。

的確是耍無賴,可問題是……王單單的行為沒有觸犯法律。

虎平濤輕輕咳嗽了一聲,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樓上樓下的鄰居,各自退一步。”

王單單可不這麼認為。他一溜煙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氣呼呼的王軼松,眼底透出一絲狠辣:“警官,剛才您可聽到了,他口口聲聲要打我。”

不等虎平濤回答,王單單轉向對面,怒視王軼松:“來啊!咱倆打一場,看看誰傷得重?老子實話告訴你,打小我就沒怕過。”

“真要把我逼急了,老子先把你打成重傷,然後我就去住院。”

這番話沒頭沒尾,別說是王軼松和張娟等人,就連虎平濤聽了也覺得莫名其妙。

他疑惑地問王單單:“住院?住什麼院?”

王單單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精神病院。反正瘋子打人不犯法,我主動承認我腦子有毛病,我看他敢把我這麼樣!”

“來啊!要不要現在就打一架?不就是臉嘛,老子外號“不要臉小王子”,你以為是白叫的?”他死死盯住王軼松,面露猙獰。

王軼松被嚇住了,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話說到這個份上,虎平濤已經大體上明白了來龍去脈。

他皺起眉頭,對王單單說:“行了,你也別鬧了。這種搞法有什麼意思?你以為精神病院是兒童遊樂場?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王單單怒衝衝的,想也不想就張口回答:“我也不想啊!如果不是被逼得實在沒辦法,誰願意這樣?”

虎平濤轉向王軼松,語氣有些嚴肅:“你們兩家這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故意堵著你的車。我問你————剩飯剩菜,還有衛生巾糞便什麼的,是你扔的嗎?”

王軼松的氣勢早已沒有之前那麼足。他將頭偏朝一邊,滿面陰沉,就是不搭腔。

虎平濤冷眼旁觀:“不說話是吧?那行,這事兒我不管了,你們自己鬧去。”

王軼松一聽就急了,連忙上前擋住去路,抬手指著王單單:“警官,明明是他不對,你怎麼能怪我呢?”

虎平濤耐心地勸解:“我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