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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節 場勢

可以賭。不過你說的這些都很正常,很多國際賭博集團都會這樣做。”

徐永德認真地說:“港城地下賭檔最早的“場勢”玩法,主要是針對歷屆港督的任職時間,以及撒克遜人委任的新港督具體是誰。這種玩法起初是在上層圈子裡流行,聽說李超任、包船往,還有領帶大王和服裝大王都參與過。他們賭得很大,玩的也很正規,直接籤幾千萬,甚至好幾個億的對賭協議。”

“賭“場勢”的做法上不了檯面,合法經營的賭場也不會把這個當做主要業務。”

“後來,場勢的玩法就變了味。主要是有些人不相信正規賭場的做法,認為同樣也在作假,坑大夥兒的錢。”

“針對這種情況,地下賭檔就搞出來另類的“場勢”玩法。”

“最常見的一種,是賭生孩子。”

虎平濤心中感到驚訝,臉上卻處變不驚:“具體是怎麼個賭法?”

徐永德解釋:“比如一個孕婦到了生產期,要生孩子,就去醫院待產。賭場得到訊息,就派人去現場守候。其實就是在產房外面等著孩子出來,然後記錄時間……賭場在醫院裡有人,會提前給出訊息,讓大家下注,根據不同的賠率,生孩子的時間有“分鐘”、“十分鐘”、“半小時”幾個不同的檔次。“分鐘”的最高,賠率可以達到一比三。”

“賭生孩子的玩法最受歡迎。因為這個很公平,很多賭客都會去醫院現場等著,跟賭場的人一起,就賭產房開門的那一刻。”

“去的人多了,有幾次差點兒鬧出亂子。後來就改了規矩,賭場方面把賭“場勢”的人集中起來,讓大家推出幾個代表。可這樣一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玩了幾次以後,有人提出質疑,認為那些代表可能被賭場收買,故意在孕婦生孩子的時間上串通一氣,從中牟利。”

虎平濤對此並不覺得意外,他平靜地說:“很正常。有利益就會產生衝突。賭博本來就有輸贏。贏錢的當然不會有意見,輸錢的就要找理由。無論任何一種公平的做法,在他們看來都有黑幕。”

徐永德點點頭說:“是啊!所以賭“場勢”的玩法也在變。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賭生孩子,他們玩的很出格,膽子也越來越大。”

“前些年,銀海大廈有人跳樓。這事兒當時上了新聞,你們做警察的應該有印象吧?”他問。

虎平濤微微眯起雙眼,儘可能讓語氣變得正常,但也帶了一些命令的部分:“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徐永德的語速比之前慢了一些:“當時有個女的站在樓頂上,據說是因為感情問題想要自殺。警察和消防員都趕到現場,電臺和電視臺的記者也在。那天賭場開了臨時盤口,無論跳與不跳,都是一賠一。”

“幾乎所有玩“場勢”的賭客都下了注。我也買了那女的跳樓自殺。因為這種事情很公平,不可能有暗箱操作。哪怕賭場老闆有再大的能量,總不可能讓一個大活人爬到樓頂往下跳。而且這種玩法很新鮮,非常刺激。”

“儘管當時有多人勸阻,那女的還是從樓上跳下去,摔成一堆肉泥。”

“那次沒人再提“公平與否”的話題。這種事情不可能作假。”

“玩了第一次,就想要接著再玩第二次。可活人跳樓這種事情不可能每天都有,賭場為了擴大生意,於是挖空心思在“場勢”方面做文章。”

“他們規定每次下注不能低於一千塊,而且必須是倍數下注。”

說著,徐永德抬手指著對面的桌子:“你剛才給我看的那些,就是賭場的下注單。從數字一到九,代表一千和九千。只要上了十位數,就多加一個“零”,代表上萬的注碼。”

虎平濤想起供奉在張雅翠靈位前那幾張數額高達“五十”的押注單。按照徐永德的說法,每張單子的押注金額就高達五萬塊。

他拿起裝有押注單的證物袋,緩緩地問:“這種單子很普通,任何一個列印店都可以做。加蓋的圖章也很簡單,沒有複雜的花紋,也沒有防偽標示……那些開賭場的就不怕別人偽造嗎?”

徐永德連忙解釋:“你說的沒錯,單子和圖章都可以仿造。關鍵在於蓋章用的印泥。賭場每次驗證押注單都要用紫外線燈照一下,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好像是印泥裡摻了某種東西,在紫外線燈下會顯出不同的顏色。”

虎平濤微微點頭:“接著說。”

徐永德道:“後來賭場新開了很多“場勢”專案。比如選擇某個路段,賭今天發生多少起交通事故。大的小的都算,如果壓中準確數字,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