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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節 警局為家

透過什麼方法,竊取了這麼多食材,卻從未被人發現?”

虎平濤不假思索道:“我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他不可能是一次性作案,這是一個長期,不間斷的過程。倉庫和餐飲部之間的對接沒有問題,尤其是餐飲部這邊收貨的人每次都要開具小票,這樣才能在每個季度對賬的時候拿出依據。可食材發放的過程就不一樣了,做菜的是廚師。以鮑魚為例,“水中花”酒樓的紅燒鮑魚針對不同的客人,有大份、中份和例份等多種規格。大份的鮑魚有八個,中份四個,例份一個,還會根據客人的要求進行增減。總之一盤鮑魚端上桌,確保每個客人至少都能分到一個。”

“這就給了廚師做手腳的機會。比如這次從餐飲部發貨員那裡領取了五十個鮑魚,他可能只用水發開四十個,或者更少。選單上只寫著當天賣出去的“份數”,而不會精確到具體上桌鮑魚的“個數”。這其中出現的誤差,就是最好的利益來源。”

“要換了我也會這麼幹啊!別看著單次漏下來的鮑魚不算多,但只要日積月累,數量就很驚人。同樣的道理,只要是值錢的,可以長期儲存不變質的食材都可以這樣操作。至於什麼時候能運出去,這就得看機會。畢竟都是酒樓的員工,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保安不可能對每個人都仔細檢查隨身物品。只要把東西帶出去就能換錢,老闆和上司也不會發現,何樂而不為?”

“另外,就是這些乾貨的藏匿點。“水中花”酒樓雖然很大,可大部分場地是公共區域,員工宿舍四個人住一個房間,幾乎沒有私人空間。剛才傅哥你提到“工具倉庫”,說明犯罪嫌疑人以前一直把那裡當做藏貨點。工具倉庫不比物資倉庫,放在那兒的東西都是公用品,雖然是倉管,卻人人都可以進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把竊取的乾貨藏在工具底下。就像那句話說的: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廖秋有些驚訝,眼裡卻帶著欣賞的笑。

傅躍輝則有些驚奇,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小虎,你這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你說的這些一點兒沒錯,那天廖所帶著人審了一個多小時,才把情況搞清楚。你今天剛回來,隨便聽了幾句就把這一切全都推理出來……還別說,你真是天生適合吃警察這碗飯。”

廖秋打趣道:“王雄傑今天在電話裡一個勁跟我說,必須讓你去刑警隊。他說雷躍也是同樣的想法,看在同學的情分上,務必讓我答應……小虎,我也難啊,你說說,我該怎麼答覆他們?”

正說著,廖秋的手機響了。他點開螢幕一看,是妻子的號碼,於是連忙對虎平濤和傅躍輝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按下通話鍵。

辦公室裡變得安靜下來,廖秋的手機音量開得很大,坐在旁邊的兩個人都能聽見談話內容。

電話裡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聲音:“爸爸,你快回來吧,家裡出事了。”

廖秋一愣,整個人隨即變得緊張:“怎麼了?”

“媽媽的錢包不見了。你是警察,快回來破案,幫媽媽找錢包。”

“錢包?這個……”廖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想了想:“讓你媽媽接電話。”

話筒那邊傳來妻子的聲音:“喂。”

廖秋疑惑地問:“妞妞說你的錢包不見了,到底怎麼回事?”

妻子在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幽怨:“你天天加班,都一個多月沒回家了。女兒想你,她故意把我錢包藏起來,打電話讓你回來破案,其實是想見見你。她藏錢包的時候我都看著呢,只是不方便戳穿。放心吧,家裡沒事。”

“我……”廖秋只說了一個字,後面的話就堵在喉嚨深處怎麼也說不出來。良久,他才訕訕地說:“我下個星期輪休,你跟妞妞說,到時候我帶她看電影,吃大餐。”

虎平濤在旁邊默默地聽著,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日。

妻子很善解人意:“我知道你工作忙。沒事,你忙你的,我帶著女兒也一樣。不過你每天晚上必須給她打個電話。女兒說了,看著相片跟你打電話,這樣才不會忘了爸爸長什麼樣。”

結束通話電話,廖秋緩緩放下手機,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虎平濤卻看見他眼裡微微有些液體在晃動。

(謝謝老安的盟主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