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1媽說的,活到老,學到老。”
虎平濤笑道:“所以您也學著玩遊戲了?”
“沒辦法,都是逼出來的。”虎崇先有些無可奈何:“時間總會淘汰一些東西。以前看電視和報紙,現在只能透過手機接收外來的訊息。就說這次來地州上開會吧!要求參會人員用手機掃碼登入,要不是被你1媽1逼著用了幾年,我還真不會這一套。”
說著,虎崇先露出幾分得意和自豪:“有一大半來開會的老傢伙都不會弄。呵呵,想起來就好笑。”
虎平濤繼續恭維:“您可真厲害。”
他翹起了大拇指。
看著年輕優秀的兒子,虎崇先眼裡透出更多的溫和:“你也不錯,沒丟你老子我的臉。小張跟我說了,你那天晚上表現不錯,衝在最前面,身先士卒,很勇敢。”
“小張?”虎平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爸,哪個小張?”
“就是你們站長張光北。”虎崇先一副老資格的樣子:“他年齡比我小。”
虎平濤低頭無語。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是,無論職位還是年齡,張光北在老爹面前都是小字輩。
虎崇先繼續道:“還有個事兒,你媳婦明年生孩子,你是不是該回去看看?”
“我儘量。”虎平濤連忙回答:“到時候我請假,能回去就回去。”
“這事兒我不勉強你,畢竟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虎崇先認真地說:“不管你能不能回來,反正我和你1媽肯定得管著琳琳。不過……孩子取名這事兒,你是怎麼想的?”
虎平濤“啊”了一聲,張著嘴,無法合攏。
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畢竟還早,也是頭一次當爹。
虎崇先一本正經地說:“我取了兩個名字,很合適。”
虎平濤連忙道:“爸,您說說看。”
在酒精的作用下,虎崇先臉上有些微微泛紅,聲音也大了起來:“如果是男孩,就叫愛國。如果是女孩,就叫愛黨。”
虎平濤抬起手,撫著額頭,發出無奈的嘆息:“……爸,能換個別的名字嗎?”
“行!”老爺子回答的很乾脆:“男的叫愛軍,女的叫為民。”
“這個……還是換個別的吧?”
“也可以。男孩叫忠軍,女孩叫忠勤。”
“算了,還是等我好好想想,回頭我自己給孩子取。”
……
晚上,虎平濤陪父親住招待所。
第二天早上六點,虎崇先準時起床。
他動作很輕,沒有洗漱,直接穿上衣服,走到床前,看著仍在熟睡的兒子,在靜默中足足注視了好幾分鐘,緩慢轉身,走出房間。
房門合攏,發出輕微“咔嚓”的一剎那,虎平濤睜開雙眼。
父親起床的時候他就醒了。
他知道父親是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
無論昨天晚上說“今天上午不開會”是否真實,他都在刻意避開,也很關心自己。
聽起來很矛盾,然而這就是事實。
也許再過幾年,父親從現在的位置退下來,情況會變得不一樣。
虎平濤不喜歡過於嚴厲的父親。
他喜歡昨天晚上霸氣十足,對自己親熱溫和的那個老頭。
……
回到邊檢站,正好趕上吃早餐。
昨天木雕大象藏毒的案子正在清點資料,貨品已經入庫,等著州上派人過來處理。
一個上午,忙忙碌碌著過去了。
十二點半,虎平濤正在食堂吃飯,遠遠看見張青家從大門方向匆匆走來。
旁邊,是他弟弟張青衛。
虎平濤連忙站起來,問:“你不是在州上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作為直系家屬,張青保的後事由張青家負責,還有一系列繁雜事務也是他在處理。張光北給了張青家幾天假,本該明天才回來上班,沒想到提前了。
張家兄弟倆圍著餐桌坐下。張青家道:“老三所上出了個案子,查起來很困難,一時之間沒有眉目。他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問州上能不能給點兒幫助,或者派人支援。我想起上次緝毒隊的雷隊長說過,你是查案高手,就趕著今天的早班車回來,讓老三向你請教一下。”
虎平濤笑著搖搖頭:“千萬別說什麼請教,大家都是自己人,雷隊那是故意抬我呢!我哪兒有那麼神。”
張青保熟知虎平濤的脾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