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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節 我沒殺她

有好幾個同事能為她作證。

她滿口謊言,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等我把話說完,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萌發了想要殺人的念頭。

別笑話我,也不要跟我說這是犯罪之類的話。我真的很絕望,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卻這樣心甘情願躺在別人懷裡……我還能怎麼樣?我沒有當場衝進去宰了這對狗男女,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搞了一瓶敵敵畏,買了一箱可樂,開啟其中一罐,把藥摻進去,然後把拉罐環復原。

我以前沒殺過人,但我知道敵敵畏能把人弄死。

那瓶可樂拉環復原不是很好,一眼就能看出破綻。我也沒辦法,盡力了。

我想過用刀,卻不忍心下手。她是那麼的漂亮,我得給她留個全屍。

她今年三十七,我三十九……等得太久了,她一直說我是她的男人,卻一直不肯與我結婚。

那天,我帶著飲料去她在鼎元路的住處。只有她一個人在家,我聊了一會兒就拿出那罐可樂,趁她不注意拉開環,遞了過去。

她當時忙著看手機,沒喝,順手擺在茶几上。

我不敢多勸,怕她懷疑。

我也不敢用強,如果那飲料一下子沒灌進她嘴裡,朱亞軍肯定要大聲呼救,到時候就全完了。

我坐立不安,越來越怕。

後來,我隨便找了個藉口,走了。

我覺得她肯定會喝掉那罐可樂。只要有點兒耐心,她肯定死。

我在外面繞了好幾個鐘頭,神不守舍。先去了網咖,後來去了書店,再後來又去了附近的公園……我的手一直在發抖,好幾次想要給朱亞軍打電話,看看她會不會接,不接就意味著她死了,可又怕這會成為你們警察查案的線索,一直沒敢打。

下午六點多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決定回去看看。

這比打電話要好得多。

我有她住處的鑰匙。上了樓,直接開門。

還沒走進客廳,就看見她倒在沙發上,地上和牆上全是血。

我被驚呆了。站在原地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連腳都邁不開。

她脖子歪朝一邊,整個腦袋幾乎從肩膀上掉下來。嗯……怎麼說呢,就是頭朝後仰,後腦勺挨著背,像倒立著那樣看著你。

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血。

慌慌張張走過去,我想看個究竟。

走到近處,才確定她真的死了。

當時我有些輕鬆,也有些恐懼。

有人殺了她……早知道這樣,今天我根本不會過來。

我得把證據帶走,就是那罐摻了敵敵畏的可樂。

飲料就擺在茶几上,我拿起來看了看,她一點兒也沒喝,還是之前開啟時候的容量。

我沒留意走進客廳的時候鞋底沾了血,就走進衛生間,放水沖洗了一下。

我真的很愛她。

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

高坡被帶走,押往監禁室,審訊室裡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顧德偉看著虎平濤,臉上滿是佩服:“小虎,你怎麼知道高坡不是兇手?”

虎平濤道:“從案發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他是朱亞軍死後第一個進入房間的人。既然沒有報警,就說明他與死者存在某種關聯,或者不為人知的秘密。”

張藝軒神情嚴肅:“就算他不是兇手,至少也是謀殺未遂。”

虎平濤略一點頭:“高坡應該沒有撒謊,他與這起案子沒有直接關聯。對死者,我不做道德評價。我們的目標是找出並抓住兇手,這才是重點。”

顧德偉問:“小虎,你不是說進入案發現場的還有一個人嗎?”

虎平濤道:“我覺得有很大機率是何祖光。監控影片不可能作假。更重要的是,剛才高坡提到了他想要用可樂毒殺朱亞軍的時間。顧哥你也看過鼎元路一百零七號值班室的出入登記表:何祖光的進入登記時間與高坡是同一天,而且是晚上七點四十六分,比高坡晚。關鍵在於……何祖光也不會是兇手。”

張藝軒眯起眼睛:“七點多……那時候天快黑了。”

虎平濤笑道:“第二個進入者肯定是何祖光。現在是夏季,天黑的晚,八點以後天色才會暗下去。死者房間沒有開燈,何祖光進入後,剛好藉著窗外射進來的夕陽光線看見死者,他被嚇壞了,腳下踩著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摔了一跤。”

顧德偉疑惑地問:“五零二室門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