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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二節 真相

方,直接遞給人家。”

虎平濤神情嚴肅地問:“你怎麼確定給白月萍送外賣的人也會這樣做?”

楊芳坦言:“我親眼看見的。有好幾次,我站在遠處,看著送外賣的在省委黨校門口停車,打電話給白麗萍,等她出來,就把放在車上的外賣遞過去……東西就壓根兒沒裝在箱子裡,都在電動車前隔板上。”

王雄傑也明白了:“所以你就裝作不小心撞上去,趁機調換飯菜?”

楊芳點點頭:“景頗人家的飯菜打包方式都是一樣的。我提前十分鐘打電話下單,換掉的飯菜還是熱的,不會引起白月萍的懷疑。我和小區樓下的那些外賣員很熟,聊多了就知道他們平時最怕的就是交通事故。公司扣錢不說,還會惹上一大堆麻煩。所以那天我穿了件舊衣服,故意把兩隻袖子拆了線,只要隨便一碰一拽,線頭就會炸開。”

王雄傑越發覺得驚訝:“所以你的衣服破了,看起來就像是在碰撞中被撕裂。外賣員擔心受到責罰,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根本沒有發現飯菜被調包?”

楊芳點了下頭,不再說話。

房間裡氣氛凝重,疑點大部分都得到解釋,然而虎平濤心中仍有問題:“為什麼你在植物研究所的時候,選擇盜取馬錢子鹼,而不是別的毒藥?”

不等楊芳回答,他繼續道:“別跟我說什麼常備鼠藥,或者清理衛生間之類的藉口。之前我相信了你的說法,但後來發現你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人。你在曹立軍家裡當保姆這些年,看了很多書,尤其是植物學和毒藥。”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馬錢子和番木鱉這兩種東西都是劇毒,但前者的發作性與致死效果遠不如後者……別告訴我你對此一無所知。”

楊芳再次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原本想用的就是番木鱉?”

虎平濤沒有回答,反問:“為什麼要用馬錢子?”

楊芳露出膽怯的神情,畏首畏尾地問:“……一定要說嗎?”

虎平濤神情嚴肅:“你現在涉嫌謀殺,如果不坦白交代,數罪併罰,你應該很清楚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我……我……”楊芳吞吞吐吐,極不情願的回答:“我在書上看到,毒藥發作必須達到一定程度的劑量。白麗萍不是傻子,摻過毒藥的飯菜有異味,一嘗就知道有問題,吃第一口就不會再吃第二口。蘸料就不同了,尤其是“景頗人家”的撒撇蘸料,很酸很辣,還帶有一點兒淡淡的苦味。白月萍吃慣了傣族菜,雖說蘸料裡下了毒,第一口吃起來發苦,但她肯定覺得是撒撇的味道,不會產生懷疑,頂多就是第二次吃的時候少蘸一些。”

“這種吃法,毒藥攝入量不會大,而且她單位上那麼多人,平時她都帶著外賣在餐廳吃飯,毒性當場發作,周圍的人立刻就會打電話叫救護車,她學校裡還有醫護室……總之,她活下來的機率很大。”

邢樂忍不住問:“既然你知道她死不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虎平濤緩緩點頭,解釋:“這就是她之所以選擇馬錢子,而不是番木鱉的原因。”

王雄傑邢樂齊刷刷轉過頭,用驚訝的目光看著他。

虎平濤注視著楊芳,抬手往前指了一下:“現在是訊問,還是讓她來說吧!”

楊芳使勁兒絞著雙手,頭越發低垂,聲音也很不自然:“馬錢子的副作用很大。它會刺激神經,導致肌肉萎縮,人體變形。以前在村裡的時候,我就聽老人說過古時候的“牽機藥”。說是吃了那種藥的人死的很難看,整個身子扭曲,根本沒個人樣,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後來在曹老師那裡看到書上解釋:牽機藥其實就是馬錢子,這種毒藥哪怕是少量服用也會引起神經抽搐。”

“我想讓白月萍死,可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害怕。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個計劃可以讓人誤認為她是食物中毒。更重要的是,無論她是死是活,都會受到毒藥影響,身形走樣,不再那麼漂亮。”

邢樂張著嘴,足以塞進去一隻鴨蛋,根本合不攏。

王雄傑感到後背上躥起一股寒意,涼颼颼的,額頭上也冒出點滴冷汗。

虎平濤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動,目光越發冷峻:“策劃殺人,意圖不軌。你覺得只要白月萍死了,曹立軍就會娶你?”

楊芳抬起頭,不太自信的回答:“曹老師是個好人,他對我很好。我知道我長得不如白月萍,可曹老師要的不是漂亮老婆。他要的是一個家,一個能給他做飯,噓寒問暖的老婆。就算我文化低,卻符合他的大部分要求。反正以後我還會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