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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七節 這事你們別管了

天天指著鼻子罵。,橫挑鼻子豎挑眼。可餘秀珍因為小時候的生長環境,還有性格方面的問題,一直逆來順受。羅桂芬當婆婆的正是看中這一點,得寸進尺,張口罵她是個賤種,三錘打不出一個屁……不僅如此,還攛掇著她兒子楊健一塊兒打。”

虎平濤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真打?”

張家良道:“我親眼看見的,村裡很多人也看見了,我還能騙你不成?楊健也不像話,年紀輕輕就跟他媽一起,為了一點兒小事情,抬腳把媳婦兒踹出好幾米遠。羅桂芬經常不給徐秀珍飯吃,還故意噁心人,把飯菜擺餿了才給她吃。為了這事兒,餘秀珍哭著找過我老婆好幾次,我老婆偷偷塞給她饅頭,也時不時的把她帶回家裡,弄點好吃的給她改善生活。”

“在那個家裡,餘秀珍真正是當牛做馬啊!可老楊頭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是真正甩手不管。一方面老楊覺得兒子大了,這些事情他插不上嘴;另一方面,老楊平時在面做糖畫賺錢,有錢了就下館子喝酒,家裡交給羅桂芬。不過老楊做事情還是挺有分寸,有時候羅桂芬虐待兒媳婦實在過分,他也會站出來制止,說上幾句。”

“後來老楊因為喝多了,掛了。家裡就真沒人對餘秀珍好了。”

“再後來,就連餘秀珍她舅舅也看不下去了。找上門來,鬧了一次……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是鬧,就是找親家說道說道。”

“那時候老楊已經去世了,家裡真正是羅桂芬一個人說了算。親家上門說這種事,在她看來覺得很丟面子,於是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哭著喊著要他兒子離婚。”

“村裡面出了這種事情,村委會一般來說都要過問一下。畢竟那時候村裡已經沒有農田了,在城裡就得守城裡的規矩。”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我們上門調解,兩邊都談到要離婚了,羅桂芬那個老婆娘還在給兒媳婦立規矩。說什麼不跟她兒子離婚也可以,但必須每個月給她五千塊錢,還要把餘秀珍結婚前她家裡的房子過戶,房本上落她兒子楊健的名字。”

王貴聽了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這跟直接搶錢有什麼區別?”

張家良嘆了口氣:“當時你沒在場。餘秀珍那孩子真的是受夠了,直接跪在我面前,哭著說她實在受不了了,這種日子實在過不下去,求我幫忙儘快離婚。”

虎平濤在旁邊問:“所以離婚那事兒很順利?”

張家良道:“豈止是順利,兩邊就簽了個字,然後直接去民政局。整個過程沒吵沒鬧。拿到離婚證的時候,餘秀珍那孩子還給我磕了個頭,一直跟我說謝謝。”

“後來呢?”虎平濤頗感興趣地問。

張家良繼續道:“這男人嘛,總得成家立業。楊健跟他媽硬生生的把好好一個女子逼走了,他必須得找個老婆,於是羅桂芬託了媒人,楊健再娶,也就是他現在的媳婦王翠鳳。”

“王翠鳳是麥地村的,家裡殷實。人雖然長得沒有餘秀珍漂亮,但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相親的時候,羅桂芬整體上對她很滿意,而起王家給的嫁妝也不少。以前餘秀珍在的時候,羅桂芬這個婆婆作威作福慣了,等到王翠鳳這個兒媳婦進門,她也想要像以前那樣隨意拿捏。誰。”

“誰知道王翠鳳根本不是個善茬,剛進門第二天,就跟婆婆幹上架了。”

“那天的起因,是羅桂芬讓新媳婦起來做飯。羅桂芬很霸道,故意給王翠鳳立規矩,大清早五點鐘就去敲門,讓新媳婦起來燒火。王翠鳳當然不願意,說天還沒亮,吃什麼飯?羅桂芬這人也挺有意思,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喊,還用板凳砸,用火鉗敲著破臉盆,總之怎麼響就怎麼弄,根本不給新媳婦睡覺。”

“後來,羅桂芬覺得不過癮,就開始罵。老婆子罵人很難聽,順帶著連新媳婦家裡人一塊兒罵上了。王翠鳳在屋裡一聽就火了————罵自己忍忍就過去了,可罵人爹媽就沒法忍。她直接開門衝出來,迎面一個耳光就甩過去,直接把羅桂芬打懵了。”

聽到這裡,虎平濤打斷張家良:“老村長,這是人家家裡的事兒,你怎麼這麼清楚?”

張家良解釋:“我之前不是說了嘛,老楊頭他們家跟我對在斜對面。這羅桂芬就是個潑婦,而且屬於那種喜歡鬧事的型別。她鬧起事情來根本不怕大,而且圍觀的人越多,她就越鬧騰得厲害。都說“家醜不外揚”,可她偏要反著來。以前餘秀珍在的時候,她敞開門了打罵兒媳婦,早就習慣了。有人從她家門口路過,她還故意嚷嚷著讓人進去看看,評評理……反正好壞都是她說了算,餘秀珍性子懦弱也不敢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