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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節 妻子

是給妻子叫了一名護工,負責陪床守夜。

護工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對這份工作絲毫沒有敬業感。虎平濤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假寐,半夜兩點多的時候,護工藉口要上廁所,又怕獨立衛生間抽水馬桶的響動驚擾白月萍休息,就走進電梯,聲稱去樓下的公共衛生間方便。

這一去,就再沒回來過。

護士站的值班醫生半夜查房,對此見怪不怪。面對虎平濤的詢問,他攤開雙手:“沒辦法,有些護工就是這個樣子,說是守夜陪床,可到了半夜就偷偷溜回家睡覺。他們在附近租房子,看著時間差不多天快亮了再回來。這趴在床邊休息,跟躺在床上睡覺是兩種概念。反正能懶則懶,能省就省吧!”

半夜查房,主要是看看病人是否會驚厥,呼吸等情況是否穩定。

白月萍沒有睡著,醫生和虎平濤剛進來,她緩緩翻過身,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

等到值班醫生離去,她才緩慢且虛弱地說:“小虎,麻煩你幫我墊個枕頭,讓我坐起來。”

虎平濤用搖桿將病床上部傾斜,又給白月萍身後加了個枕頭。

“謝謝!”看著虎平濤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下,白月萍虛弱地笑笑:“今天真謝謝你了。我當時感覺快死了,後來清醒過來,聽醫生說,要不是你們當時在現場搶救及時,恐怕我真的完了。”

虎平濤安慰道:“醫生有些誇大其詞了,其實沒那麼嚴重。白老師您當時的毒素攝入量不算大,就算我和丁健不在場,等一二零急救車趕到也來得及。”

白月萍臉色發白,嘴唇上看不到紅色:“我睡不著……你能陪我說說話嗎?”

虎平濤笑道:“行啊!反正我的任務就是保護您。”

白月萍問:“這案子一定很難查吧?”

虎平濤不置可否地回答:“兇手是很狡猾的。”

“曹立軍一定跟你們談過了。”白月萍眼裡閃爍著瞭然的目光:“他都說了些什麼?”

虎平濤敏銳察覺到她沒有用“丈夫”之類的代稱,而是直呼其名。

“只是正常的調查詢問。”這方面沒必要瞞著白月萍,虎平濤簡單述說了一遍:“您丈夫對您還是很不錯的,他很關心您,希望我們警方能早日破案,抓到兇手。”

白月萍沒有說話,陷入了長達半分鐘的沉默。

“……我懷疑曹立軍就是兇手。”

虎平濤揚起眉毛:“為什麼?”

“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曹立軍了。”

白月萍姣好的臉上顯出一絲悽苦:“那時候我年輕,性子高傲。想想還是上學的時候單純啊!找男朋友要帥的,還要有錢有勢。學舞蹈的女生,基礎條件大多不錯,我指的是身材和相貌。可是人分三六九,有紅花就有綠葉。最漂亮出挑的自然是令人矚目,身邊的追求者一大堆,還是綜合條件最好的那種。”

“大一的時候,班上的漂亮女生都有了男朋友。我的條件不算差,也有人追,可我都看不上。他們要麼是長相普通,要麼是家庭情況不好,總之不是我理想中的人選。”

“到了大三,我跟音樂系的一個男生好上了。他比我小兩屆,人長得很帥,父親是做鋼材生意的,母親經營超市,家裡很有錢。”

“不怕你笑話,從頭到尾都是我主動,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倒貼。我們在外面租房子,住在一起。他很喜歡我,可畢竟年紀小,很多行為都顯得幼稚。後來他帶我回家見他父母,他父親很開明,說只要他自己喜歡就行。他母親看不上我,說話很直接:只要有她在,就不會認可我這個兒媳婦。”

“我那時候很天真,她強勢,我也強勢。就告訴她,我已經懷孕了。”

“他母親當時就不放我走,打電話叫來幾個人,當天晚上帶著我去了一家熟識的診所驗孕。我其實就是氣不過,隨便說說,沒想到她當真了。雖然我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都很小心,防護也很到位。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一旦真出了岔子,學校方面肯定要處理,嚴重的還會開除。”

說到這兒,白月萍停頓了一下,她看著虎平濤,誠懇地說:“小虎,這些都是我的秘密。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希望對你們查案有所幫助,儘快抓到兇手。”

虎平濤注視著她的眼睛:“白老師,您在害怕什麼?”

“我怕死!”白月萍臉上浮起恐懼的神情:“我從未想過竟然會遭遇這種事。在餐廳裡吃飯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已經麻痺,無法動彈,窒息感是那麼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