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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三節 隊伍不好帶啊

損失好幾萬,得儘早開業才行。”

……

下午六點多,洪宗元派人把蔣濤叫回房間。

現在正好是飯點兒。

桌上擺著幾份菜,都是從外面餐館叫來的。魚香肉絲、肉沫茄子、幹炸排骨、手撕蓮白……桌子正中擺著海海滿滿一大碗雪花魚片,這是招牌菜,魚片白嫩,湯色清亮,光是看看就很有食慾。

洪宗元把一雙包裝好的消毒筷遞給蔣濤,順手指了一下襬在對面的椅子:“坐吧,一塊兒吃點兒。”

桌子上只有兩副碗筷。

蔣濤整個下午都在提心吊膽。

他其實是個狠人。

剛入行的時候,活埋對手全家,把活人用鐵絲捆起來再紮上鐵球沉海,用鐵錘和鑿子給人拔牙之類的事情沒少幹,還喜歡給人打粉末針。

狠歸狠,面對洪宗元,蔣濤給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就是個老資歷的跟班。

洪哥心狠手辣,在道上成名已久。比較下來,蔣濤那點兒手段根本上不得檯面。

洪宗元從盤子裡拿起一根洗淨的黃瓜,蘸著醬,塞進嘴裡咬了一口,“咔嚓咔嚓”脆生生地嚼著。

“阿衡到底是哪點兒惹到你了?”問題很直接,也很簡單。

蔣濤感覺手腳冰涼,尤其是捏住筷子的手在發抖,彷彿犯了癲癇症,怎麼也停不下來。

洪宗元擰開一瓶茅臺,給自己的酒杯倒滿,端起來抿了一口:“前天晚上芋頭和阿衡一起在吧檯當班。芋頭說了,阿衡教他調酒,作為感謝,他提出要給阿衡介紹幾個女人。正好泥鰍要帶女人過來給你看,然後送到夜總會那邊……這事兒是個巧合,不是阿衡或某個人故意安排。”

“我讓人查過泥鰍,還有廠子裡過來的那些女人。時間安排上沒問題,人提前約好,也跟你打過招呼。泥鰍有把柄捏在咱們手裡,他很牢靠,沒有跡象表明他是警察的線人。”

“我看過吧檯的監控錄影。當時你把錢交給阿衡,他身邊就有一個芋頭。劉書宇這小子很滑頭,底子卻很乾淨,不是臥底。吧檯裡就他與阿衡兩個人,前前後後阿衡都沒打過電話,也沒人與他接觸。”

“等到泥鰍過來,阿衡提議到外面透透氣,抽根菸。整個過程沒有第三人插進來,出入酒吧的時候,泥鰍證明阿衡沒有對任何人說話,甚至連招呼都沒打過。”

“我派人要來了阿衡的手機,前天晚上他的確沒往外打過電話,最近一個電話是今天上午打出去的。他那是老款手機,無法消除通話記錄。”

“阿衡很乾淨,至少警察臨檢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內部調查結果的確如此。

蔣濤手裡仍然拿著筷子,沒有撕開包裝。他顫巍巍地問:“洪哥,你打算怎麼安排我?”

洪宗元低頭吃菜,悶聲悶氣地說:“老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內鬥……碼的,說過多少次了,要團結,不準搞內耗。讓你們平時多看看書,一個個都當耳邊風。禿子當年為什麼一手好牌卻輸得連內褲都穿不上?就是因為刮明黨內部紛爭,一個個見不得別人好,尤其是打仗的時候,落井下石,乾坐著觀望不肯救援,到頭來,你死我死大家一起死。”

“阿衡跟你沒仇啊!他剛進來,見了你還得恭恭敬敬叫一聲“濤哥”,你為什麼不能容他?”

蔣濤臉色一片慘白,掙扎著問:“洪哥,我跟您這麼多年,還趕不上一個剛進公司的新人?”

洪宗元抬起頭,視線由下至上,惡狠狠地盯著他:“你覺得我在對待阿強的問題上不公?”

儘管蔣濤的手在發抖,他仍然鼓起勇氣道:“鄭哥是從公司開創就跟著您的老人,就因為淞城那件事,被您一句話,直接發落去了摩西各。他在那邊人生地不熟,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洪哥,您這樣做,讓老兄弟們很寒心,我……”

“等等!”洪宗元抬起筷子,打斷了蔣濤的話:“寒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蔣濤一陣語塞。他其實想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說開,可看到洪宗元那雙陰冷兇狠的眼睛,只能把後面的話硬生生吞了下去,一個字都不敢發聲。

洪宗元仰脖灌了一杯酒,用筷子夾起魚片塞到嘴裡,慢慢咀嚼,發出不滿的冷哼:“看過《三國演義》嗎?”

“……看過。”蔣濤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突然提起這個。

“蜀漢是正統,曹魏是叛逆。劉備做了漢中王,可謂是道義無雙,麾下也有五虎上將,還有諸葛亮這條臥龍幫襯著……呵呵,到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