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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八節 調包

了,與丈夫周勇一樣,她也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不等劉延昌開口,她從櫃檯後面跑過來,急急忙忙搶著說:“他騙我的煙!”

“我昨天晚上睡得晚,今天開門比平時遲了一會兒。我們是外地過來做生意的,雖說在省城買了房子,卻離這兒很遠,在二環以外。這個店面是朋友的,我們租過來開店,小本經營,也就賺個生活費而已。”

“這附近都是老小區,沒有專門的停車場。路邊都是臨時停車位,按小時收費,價錢太高,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我男人就跟旁邊的小區物管商量,平時我們家的車停在裡面,一個月一百五十塊錢。優先滿足院子裡面的業主,有空位我們就停,位置不夠的話就把車開出來。”

“早上起來我刷牙洗臉開店門,我男人接到小區物管電話,說擋住別人車了,讓我們過去挪。我男人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過去,我在店裡守著。”

“然後他就來了。”周香紅指著劉延昌,圓胖圓胖的臉上滿是怒火:“他騎著一輛電動車,在外面把車停下,來店裡說是要買大重九,張口就要一條。”

“大重九”是滇省名煙,是為了紀念滇省響應辛亥革命推翻清朝帝制,實行共和的“重九”起義而創立的品牌。大重九屬於高檔香菸,市場價一百元一包,一千元一條。

菸民群體也分三六九等。抽得起一百塊一包的大重九,專屬於富裕階層。這種煙在很多雜貨店都能買到,畢竟有些特殊場合需要。

周香紅繼續道:“平時很少有人買這種煙,我平時進貨,大多是“軟珍”、“紫雲”,還有“玉溪”,店裡只有四條“大重九”,這還是年初進的貨,一直放在店裡,零零碎碎的賣了幾盒,還剩下三條整的。”

“他張口就要一整條,我當然樂意啊!於是就拿給他,他也付了錢。可他拿著煙出去沒多久,就回來說我的煙有問題。”

“他當著我的面把包裝撕開,把煙一盒一盒的拿出來,說是真正的“大重九”煙盒外面有條紅線,還說那是防偽標識。我說這不可能啊!我這店裡賣煙時間不算短了,加起來也有好幾年,從沒聽說大重九煙盒上有什麼紅線。我就問他“你是不是搞錯了?”他說沒有,還一直嚷嚷著我的煙有問題,讓我必須給他換。”

說著,周香紅轉身回到櫃檯內部,彎腰從桌子下面拿出被撕碎的包裝:“你看看,這就是他當時撕過的。我這裡的煙都是整條的,撕開以後只能零賣。我當時就說:你這種搞法,我就做不了生意了。”

“可他口口聲聲說我這煙是假的,非得讓我換給他。還說什麼如果不換,就不要了,讓我把剛才給的一千塊退給他。”

“我們開店做生意,本來就是求財。像他這種說是煙有問題,要重新更換的人,經常都會遇到。反正我不相信這煙有問題,畢竟都是從正規渠道進的貨,你不要還有別人要,尤其今天這還是開門第一樁生意,我也不想自找麻煩,就答應下來,給他換了一條。”

“可他拿著換過的煙走了以後,過了幾分鐘又來了,還是一口咬定我的煙有問題,讓我再換一條。”

虎平濤做著筆錄,頭也不抬地問:“這次他沒撕包裝?”

周香紅愣了一下,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

虎平濤很隨意地笑笑:“你之前不是說,年初進了四條大重九,零賣了幾盒,還剩下三條嗎?他第一次換煙的時候,你肯定說過撕開包裝就不換之類的換。你這店面積不大,你自己也說了開店就是掙點生活費,一千塊的生意算是大的了,平時很少遇到有人整條的買“大重九”,留幾盒在店裡零賣也行。按照你的思路,第一次換零散的香菸給他,可類似的情況如果再來一次,你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

周香紅恍然大悟,心悅誠服,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警察同志你實在太厲害了,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他拿著剛換走的那條煙進來,說這也是假的。我當時就火了,問他你有什麼證據?他還是那句話,煙盒上沒有紅線,所以就是假的。”

“我說這不可能,我店裡的煙都是從菸草公司進貨,不可能有假。他就說不買了,讓我把錢退給他。”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他卻一口咬死我賣假煙,我被他吵得實在沒辦法,只好又換了一條。”

“他拿著煙走了,過了一會兒又來了。”

聽到這裡,在旁邊手持執法記錄儀拍攝的王貴也被逗笑:“這次他還是說煙是假的?”

老闆年周香紅把雙手攤開:“是啊!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我都被他搞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