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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七節 清晰

光,還欠著我三十一張,欠老王六張,欠老楊十七張。每張紙牌二十塊錢,一下子輸了好幾百。”

“打麻將就這樣,越輸越氣,於是老鄭開始罵人。各種髒話都有,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打到快十一點的時候,他口袋裡的鬧鈴響了。就是提醒慢性病人定時吃藥的那種。老鄭摸了摸口袋,沒找到藥。他當時就說不打了,藥忘在家裡,得趕回去吃藥。”

“張立根之前約我們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我連忙拉住他,說這一來一去至少半小時,你走了我們三個人怎麼玩?要不這樣,反正大廠村商業街上就有藥店,再玩幾圈,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陪你去藥店買一瓶就行。”

“老王和老楊也在旁邊幫腔:你身子骨這麼棒,沒必要每天都吃那麼多藥。再說了,老話都說:是藥三分毒,常年累月吃藥,沒病也吃出一身病,說不定還死得早。”

虎平濤聽得直搖頭:“這簡直是歪理。”

陶興正繼續交代:“老鄭就這樣被我們勸了下來,沒再堅持著要回家吃藥,繼續打牌……其實我很清楚,何玉仙肯定做好了配合。否則以鄭千山的記性,出門肯定得帶著藥。”

“快中午的時候,張立根從外面衝進來,喊了那聲:警察來了。”

“當時摸起那把牌,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七張條子,五張筒子,一張萬子。只要不是白痴,無論是誰都不要萬字。剛好是我坐莊,打出去,緊接著就是老王和老楊,他們倆也不要萬子,於是三供,老鄭當然要做清一色。”

“鄭千山高興啊!嚷嚷著:報仇雪恨就看著這一把。他運氣的確很好,接連兩個槓,然後把剩下的牌倒下去一捂,說是聽牌了,不是我們放炮,就是他自摸。”

“張立根衝進來的時候,桌子上剛好放炮三萬。我記得很清楚,鄭千山手裡拿著那張三萬,眼睛死死盯著張立根,身子就這麼滑下去,動都不會動。”

虎平濤注視著他:“然後呢?”

陶興正冥思苦想:“然後……就是警察來了,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虎平濤用手指輕輕點了下桌子:“別的還有嗎?”

陶興正老老實實回答:“沒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還有,那就是張立根故意瞞著我。警察同志,我是真的想要爭取寬大處理,我一點兒也沒有隱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