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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節 無力

服和裝備,到關口換崗。

誰都想早點兒休息,可排班輪班是固定的。偶爾一次例外,就有可能形成常態。

身為副站長,決不能開這樣的頭。

……

兩天後,張光北迴來了,同時還有一箇中年婦女和兩個男孩。

她們都帶著黑臂章。

張光北把虎平濤叫到辦公室,介紹:“這是青保的媳婦兒陳桂蘭,這兩個是青保的兒子,廣鯤、廣鵬。”

“這是虎平濤。青保那天晚上就是跟平濤一個組,是他把青保從山上背下來,送到醫院。”

陳桂蘭四十多歲了,烏黑的頭髮,黑裡透紅的面板,身子看上去很結實,雙手骨節粗大,平時應該忙於農活,指甲有些黑。

“謝謝!青保的同事都是好人。”陳桂蘭不善於用語言表達感情,但人很實在,一個勁兒的道謝。

虎平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憋了幾秒鐘,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儘可能以平緩的語調說:“……青保是個好人,我們……我們平時經常聚在一起吃飯。”

這種時候本該說些安慰的話,但虎平濤很清楚,如果真這樣說了,極有可能適得其反。他深深吸了口氣,將視線轉移到兩個身高與陳桂蘭差不多的男孩身上。

“上初幾了?”他注視著他們。

兩個孩子都剪著平頭,穿著樸素,很乾淨。張廣鯤是哥哥,他回答的聲音很大:“初二。”

“成績怎麼樣?”虎平濤努力擠出一絲笑。

張廣鵬道:“年級前十沒問題。”

“不錯!繼續保持!”虎平濤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滲入許多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溫和:“平時有什麼需要,或者學習方面遇到問題,就來找我。或者……打電話也行。”

他隨即補充了一句:“尤其是外語和數學方面。”

昨天,站裡就為張青保搞了一次捐款,僅限於副站長以上的領導。

虎平濤捐了兩千。

他其實可以捐出更多,幾萬塊也不是問題。

廖秋曾經教過他在捐款方面的一些常識。然而那時候與現在不同。張青保是同事,是戰友,也是兄弟。

虎平濤覺得,對張青保遺孀和孩子的關心,應該體現在別的方面,尤其是日常生活的照顧,以及兩個孩子的未來。

張廣鯤和張廣鵬很懂事,兩人齊刷刷地點了下頭:“謝謝叔叔。”

虎平濤蹲下身,看著那兩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分別握住他們的手,認真地說:“好好學習,考上最好的大學。記住,你們的父親……是英雄。”

張廣鯤控制情緒能力很強。他的回答像個成年人:“我要考警校,像我爸那樣,當警察。”

張廣鵬在旁邊補充:“我也是。”

虎平濤頓時淚如雨下。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衝進了腦子裡,眼前晃動著那個夜晚發生過的點點滴滴。肩膀和後背上的衣服似乎也是溼的,被張青保的血浸透,又熱又黏。

陳桂蘭和倆孩子具體什麼時候走的,他一點兒也沒注意。腦子裡渾渾噩噩的,直到張光北把人送出去,然後回來,虎平濤才悵然若失地問:“……走了?”

張光北點點頭,走到辦公桌對面坐下。

虎平濤用力在臉上抹了一把,加重語氣:“站長,青保應該評烈士。”

張光北語音低沉:“報告已經交上去了,州里和省廳都沒有問題,估計很快就能批下來。這次的任務……的確收穫很大。四個毒販,抓住三個,死了一個,繳獲一噸多的海1洛1因和麻1黃素。這幫傢伙真敢幹啊!兩輛吉普車就大規模運毒,簡直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按照他們的計劃,兩輛車一前一後。前面的負責試探,車上沒裝貨,藉口去林蒼做生意,隨便帶了幾箱牛肚子果掩人耳目。可這幫傢伙不知道怎麼想的,前面那輛車的兩個人都帶了槍和手雷,審問的時候問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回答說是“為了壯膽”。”

虎平濤面沉如水:“如果當時沒有從他們身上搜出武器,說不定極有可能矇混過關。”

“說穿了,這是個心理素質問題。”張光北道:“這些人常年販毒,從境外把毒品一批批偷運進來。為了發財,真正是孤注一擲……”

虎平濤打斷了他的話:“站長,他們為什麼不分批運毒?一定要選擇這種集中運輸的方式?”

“都是錢鬧的。”張光北嘆了口氣:“小批次、多次的運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