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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七節 換了是你,會嗎?

思維關節一旦打通,很多原來無法解釋的問題就變得通透。邢樂很興奮:“楊芳在廣和村之所以名氣大,是因為鬧出來的吧?”

虎平濤笑道:“她和家裡人爭房子爭錢。主要是她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三層小樓,佔地面積兩百多平方。別說是回遷房了,光是補償款就有好幾百萬。“利”字當頭,誰會願意白白放棄?為了這事兒,楊芳天天家裡家外的鬧,村委會上門調解也不管用。廣和村村長是個實在人,他提出走司法途徑,這樣就算楊芳沒有本地戶口,多多少少也能分到一些。可楊芳不願意,一口咬死房產是她父母給的,卻又拿不出遺囑。”

邢樂聽到這裡,不由得好氣又好笑:“這人腦子真是有病,如果不走司法途徑,她一分錢也拿不到。”

虎平濤一本正經地說:“所以她就真的是一分錢也沒拿到,還惹惱了村委會和親戚,直接從村裡被攆出來。”

邢樂深以為然:“人家這樣做也沒錯啊!她沒有戶口,在村裡也沒有房子……走投無路,所以才當了保姆?”

虎平濤道:“顧德偉的調查報告上提到一句很重要的話————性格懶散。廣和村村長在電話裡反覆重申:假如楊芳趁著她父母在世的時候,辦理戶口回遷手續,事情也不會鬧到現在這種無法調節的地步。那幢房子就算不能得到全額補償款,她至少也能得到百分之六十。”

“都是懶出來的……”邢樂深有感觸的點點頭:“她現在一定很後悔。”

虎平濤眼裡透出思索的目光:“當時看資料的時候,我沒往這方面想。那天晚上在醫院,曹立軍讓楊芳陪著白月萍,他和我們在樓下庭院裡談話。等到談完上樓,我沒看見楊芳。晚上我陪著白月萍,就順口問“白老師您家的保姆怎麼沒留下陪您?”白月萍告訴我,楊芳說病房裡太悶,她出去活動一下,透透氣。”

“這一活動,就活動到再也沒出現。”

“她可能當時遇到了什麼事兒吧?”邢樂總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也許吧!”虎平濤沒有反駁,他只是聳了下肩膀,繼續道:“今天晚上在曹立軍家裡,楊芳端著臉盆晾衣服。”

邢樂點點頭:“是的,我也看見了。”

虎平濤問:“你平時自己洗衣服嗎?”

“這不廢話嘛!”邢樂有些不高興:“當然是我自己洗,難道讓我媽和我爸洗?”

虎平濤笑著問:“手洗?還是用洗衣機?”

“這得看具體是什麼衣服。”邢樂回答:“小件的就用手洗,大件的就用洗衣機。”

虎平濤接下來的問題很直接:“如果是內衣褲呢?”

“當然是手洗。”邢樂的回答與楊芳一模一樣:“東西少,而且每天都要換,用洗衣機費水費電,還麻煩。”

虎平濤臉上帶著令人猜不透的微笑:“平時有幫你媽爸洗過內衣褲和襪子嗎?”

邢樂想了想,老老實實地說:“洗過幾次,後來我媽就不讓我洗了。說是這些東西最好還是誰自己穿的自己洗。倒不是說個人衛生什麼的,主要是不太好……私密性,你懂的。”

“那麼我換種問法。假設你已經結婚了,你會幫你丈夫洗內衣褲嗎?”

邢樂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極其精彩,很不好意思,也隱約有些想要發怒的跡象:“你這人真是的……怎麼想起問這個啊?”

虎平濤認真地說:“不要避諱,我是在與你討論案情。好好思考一下再告訴我。”

邢樂很乾脆地說:“不會!”

“為什麼?”

“他是他,我是我啊!再說了,我一個女的,幹嘛要幫他洗?這根本不是過日子,而是培養懶漢了。”

“如果他地位比你高,掙錢比你多呢?”

邢樂皺起眉頭:“那就更沒有理由幫他做這些事。直接花錢僱個保姆不是多好?”

虎平濤意味深長地問:“保姆幾乎都是女性,你就不介意一個陌生女人幫你丈夫洗這些東西?”

邢樂也覺得這樣很不合適。她眉頭皺得更深了:“也是啊……可這樣一來,又繞回原來的問題。”

虎平濤道:“在曹立軍家裡的時候,我看見楊芳晾曬的衣服有一條男式內褲,男女短襪各有一雙。”

邢樂問:“男士內褲這個我可以理解,式樣上可以看出來。可男女短襪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當時我坐的距離跟你差不多,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的視力比你好,女式短襪質地要薄一些。”虎平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