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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我冤枉!

區別?”

虎平濤解釋:“這種事情很常見。我在派出所的時候,類似的情況很多。一方面是受害者家裡想要報復,一方面是出於補償心理,總之都會上門吵鬧。人多勢眾,而且佔著理,吵吵嚷嚷的,很容易演變為打砸搶。”

謝安國沉默了長達半分鐘,才緩緩地說:“我娘被打傷以後身體一直不好,兩年後去世了。”

“當時我在牢裡,對家裡的情況一無所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司法機關申訴。因為我一直不肯認罪,辦案的警察就算有心想要整我也沒辦法,後來成立了聯合調查組,重新做了屍檢。”

“說起來很可笑,那具泡爛的屍體,是個好幾十歲的老女人。而汪瓊……才二十來歲。”

謝安國雙手抱著頭,低聲抽泣:“他們憑什麼抓我……憑什麼啊?”

虎平濤和顧德偉在旁邊看著,心裡也覺得不好受。

特殊年代,有太多的事情不是用“道理”兩個字能解釋的。

六、七十歲的老男人,哭得跟孩子一樣。

漸漸的,謝安國止住哭聲。

他抬起頭,伸手從桌上拿起紙巾,擦抹著眼角的淚水,繼續道:“我和我姐在監獄裡被關了兩年多,警察那邊因為證據不足,把我們放了。”

“我雖然自由了,但我擁有的一切全都毀了。”

“村裡人根本不聽解釋,他們只看見我被警察抓走,就一直認定我是殺人犯。我在村裡受到各種排擠,連朋友也開始疏遠我,不理我。”

“我爹實在氣不過,我出獄的第二年,他憤恨交加,早早去世了。”

“我姐已經出嫁,她婆家的人因為這事兒對她各種不待見。後來我姐被迫離婚,生活很艱難。”

說著,謝安國伸手往上,指了一下天花板:“這是在我家老房子基礎上翻蓋的。我出獄的時候,家裡除了鍋碗瓢盆和很少的一點兒生活用品,別的都沒了,全被汪家人搶走。他們甚至連房子的主樑都想要,因為那個是木頭的。我聽說,如果不是村長阻攔,我家的房子早就被他們拆了。”

顧德偉一直皺著眉:“當時汪家的這些做法……你家裡人為什麼不報警?”

謝安國嘆道:“那種情況下,報警有什麼用啊!街上抓住小偷小摸的都要狠狠揍一頓,我當時是以殺人犯名義抓進去的,沒被村裡人活活用唾沫淹死就很不錯了。汪家人打著“為民除害”的名義衝進我家搶劫,當時還有很多人跟著……法不責眾啊!”

虎平濤在旁邊聽著,神情嚴肅地更正:“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謝安國慘笑了一下:“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整理材料,開始上訪,希望能澄清冤情,而且追責汪家人打傷我母親,搶走我家財產的事實,討還公道。”

“可有關部門……有時候想想,真的很想罵娘啊!辦事兒的那些人根本不負責,他們回覆我:汪瓊那個賤人下落不明,我作為丈夫具有一定的責任……草擬嗎的,老子已經跟她離婚了,還有個屁的責任?你嘛哪兒有這種斷案的?各打五十大板,這算什麼事兒啊?”

“至於汪家人在我家裡打砸搶,侵佔財物,以及對我個人名譽的澄清,這個要等到找回汪瓊,各方面對質,全部核實以後再做解決。”

“這種回覆簡直讓人看了噴血!說白了就是和稀泥,推卸責任。”

“入獄這件事對我影響很大,部隊上我是呆不下去了。老領導對我還是很不錯的,他知道我的為人。我被關進監獄以後,他一直壓著不讓人動我的材料,直到後來警方證據不足把我放了,老領導才給我辦了退伍手續。”

虎平濤嘆道:“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一般來說,現役軍人犯罪入獄,部隊上直接開除軍籍。能拖了兩年多,伱出獄以後辦成退伍,的確對你很關照了。”

謝安國用手背抹著眼淚:“那些對我好的人,我一輩子都記著,都感激他們。可是……派出所那邊,等我拿著退伍手續辦理安置工作問題的時候,他們又跳出來,仍然還是之前的藉口,說汪瓊是我的妻子,她下落不明,我作為丈夫必須負有責任。所以我的工作問題要等到核實汪瓊的下落,然後才能解決。”

顧德偉實在聽不下去了,張口罵道:“這都什麼狗屁理論?”

虎平濤拿出香菸,遞了一支給謝安國:“老謝,聽你說的這些,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人在故意針對你?”

謝安國接過煙,情緒低落:“後來我才知道,派出所那邊有個人是汪家的遠房親戚。我的事情之所以故意拖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