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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一節 關於書

雄傑轉過頭,換了一種探詢的語氣,問:“曹立軍有沒有對你表示過好感?”

這問題其實連王雄傑自己都覺得沒有必要。畢竟楊芳太胖了,腰身肥膩,更有著村婦特有的粗糙感。她根本談不上什麼顏值,而且上了年紀……與白月萍比較起來,已經不能算是醜小鴨了。確切地說,應該是一隻雌性的老老癩蛤蟆。

楊芳有些遲疑:“他有幾次洗澡的時候忘了鎖門,開著一條縫。平時內衣褲都是我幫著洗。夏天天氣熱,他開著門睡覺,就穿個褲衩……這個……我也不好說。”

王雄傑問:“就這些?”

楊芳點點頭。

“有沒有語言上的直接表示?平時有沒有過於親暱的動作?或者暗示?”

“沒有。曹老師那麼有學問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喜歡我?”楊芳停頓了一下,不太明白地問:“什麼是暗示?”

王雄傑有些無語,百無聊賴地動了下手指:“我換個問題吧!為什麼你會覺得如果曹立軍和白麗萍離婚,你有機會和他在一起?”

“因為我就是曹老師需要的那種女人。”楊芳顯然對此早有明悟:“年輕時候,誰都喜歡找個漂亮老婆。等到上了年紀,想法就變了。老伴老伴,就是兩個老人搭拉在一起過日子。胖瘦俊美不重要,圖的就是一個互相照顧。白麗萍不顧家,每天都在外面跑。這種女人要了幹什麼?”

虎平濤問:“你確定曹立軍會跟你結婚?”

其實他提問的同時,心裡也有些猶豫,更有太多的不確定成分。畢竟昨天晚上與曹立軍談話的場景歷歷在目,比較一下楊芳剛才說的這些,差別實在太大了。

楊芳捏握著她胖胖的短粗手指:“有些事情得做了才知道分曉。”

王雄傑眼裡閃過一絲嘲弄:“有想法,有魄力……呵呵,你為什麼選擇用投毒的方法謀殺白麗萍?”

楊芳的思維已經徹底放開,部分秘密一旦公開,就再沒有想要隱瞞的心思:“其實我想把她電死。我以前的男人就是觸電死的。我從外面五金店裡買了個插線板,公牛的,二十米長。白麗萍每天晚上回來都要洗澡,她喜歡躺在浴缸裡泡。只要把插電板的電線剪了,插上電源,把線頭往浴缸裡一扔就行。”

虎平濤盯著她的眼睛:“你為什麼沒有實施這個計劃?”

楊芳回答:“我給曹老師打掃房間的時候,在他桌子上看到一本《電工手冊》。書上說了,電線遇水會短路,很危險。我想來想去,就沒這麼做。”

“你挺喜歡看書的啊!”虎平濤緩緩吸了口氣,疑惑地問:“曹立軍家裡到處都是書,客廳茶几和櫃子上都有,為什麼你偏偏對書房桌子上的這本《電工手冊》產生了興趣?”

楊芳解釋:“曹老師平時喜歡喝茶,他早起上班,杯子裡就泡著頭天晚上剩下的茶水。我平時打掃的時候就會給他倒掉,估摸著他差不多下班回家,就提前換上一杯新的,等到他回來,不那麼燙,不冷不熱剛剛好。”

“那天我打掃書房,他的茶杯壓在《電工手冊》上,剛好翻到那一頁。我這人其實不怎麼喜歡看書,尤其是字太多的那種,看了就覺得頭暈。那本《電工手冊》是彩頁的,有插圖,又剛好壓在茶杯底下,我就多看了兩眼。”

虎平濤用力嚥了一下喉嚨,發出乾澀的語音:“於是你就改變了計劃?”

楊芳點了下頭,不安地說:“我想等白麗萍睡著的時候,用枕頭或被子壓在她頭上,把她悶死,然後分塊切了,帶到沒人的地方埋掉。以前在家的時候,我殺過雞,還殺過豬。人死了就跟雞和豬差不多,只要割開喉嚨放血,切塊的時候就不會弄得一團糟。”

王雄傑夾住香菸的手指微顫了一下,冷笑著說:“沒看出來,你的想法還挺多。”

楊芳理所當然的回答:“以前村裡有個小子偷了人家的豬,當時查的嚴,就沒敢吃。他們把豬偷偷殺了,本想切塊醃了,等風聲過去了再慢慢吃,又怕吃肉的時候被人看見,說不出肉是從哪兒來的。想來想去,就把死豬埋了……我是從我親戚那兒聽說的這事兒,丟豬的那家人一直沒有查出是誰幹的。我尋思著,這人和豬都差不多,切塊埋到野外的山裡,你們警察根本找不到。”

虎平濤語氣變得森冷:“那你為什麼沒這樣做?”

“我在曹老師桌子上又發現了兩本書,都是彩頁,專講殺人破案的那種。有個案子我記得特別清楚,說是徽省的一個丈夫殺妻,做法跟我的想法一樣,也是用枕頭把人悶死,然後在家裡切塊帶出去偷偷埋掉。大塊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