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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一節 夜談

白玉萍點點頭:“說起來,我當時太沖動了。相貌是我的特點,想不引人注意都難。曹立軍知道後,跟我吵了一架。我是個心裡放不住事的人,就直接問他是不是有生育障礙……他那天打了我一頓。家裡的掃帚都打斷了,後來用擀麵杖,差點兒沒把我活活打死。”

虎平濤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麼狠?”

“他也不好受。”白月萍冷冷地說:“我是個不服輸的性子,雖然沒他力氣大,可那種時候也要拼了命跟他鬥。我把椅子搬起來砸了,衝進廚房抱起碗筷往他身上扔。後來打得最慘的時候,我抓起一塊破碗碎片朝他身上刺過去……直到現在,他左小腿上還有五厘米長的一道傷疤,就是當時留下的。”

“我跟他說:你今天要是打不死我,我一定找機會要你的命。”

“我還告訴他:就算今天你把我活活打死,警察也不會放過你,會有人幫我報仇。”

說到這裡,白月萍突然發出極其怪異的笑聲:“哈哈哈哈……他怕了,他拿我沒辦法,我敢跟他拼命。他前思後想,跟我冷戰了一個多星期,後來向我道歉,我也不想把臉皮撕破,畢竟是夫妻,我也需要他那邊的關係……”

“所以你們就這樣維持到現在?”虎平濤問。

白月萍點頭道:“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打過我,只是用各種方式對我進行監控。不怕你笑話,他偷偷記下我的生理期時間,前後對比,只要第二個月稍有延誤,他就盯著我的肚子……”

虎平濤聽得瞠目結舌。

“他怕我在外面有男人。”白月萍攏了攏耳邊的亂髮:“當王八是對已婚男人的侮辱,我明白這個道理。很多人認為學藝術的女人都很放蕩,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朋友多,但我保證與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很普通,連摸摸手之類的情況都從未有過,更不要說是像曹立軍想的那麼齷齪。”

“他提前做了防範措施,做了財產公證,房子和存款按照我和他婚前狀況進行分割。我對此沒有意見,我知道他害怕突然有一天我生個孩子,所有的一切都變成替他人做嫁衣。其實我的想法跟他差不多。結婚後的生活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對方身上。至少要有一份工作,或者一種能養活自己的特殊技能。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年輕時候對金錢和權力的幻想,到頭來只是肥皂泡,一戳就破。”

虎平濤沒有發表評價論,只是微微頷首。

良久,他認真地問:“白老師,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分居?”

夫妻倆鬧到這種地步,肯定要分開住。

白月萍的回答令他感到意外:“我們沒有分居。我們仍然住在一塊兒,過著正常的夫妻生活。”

虎平濤眼角抽搐了一下,感覺嘴裡發乾,一下子找不出合適的字句。

“很不可思議是嗎?”白月萍對此並不避諱:“其實這不難理解。我雖然性格開朗,骨子裡卻是很傳統的人,甚至還想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曹立軍雖然打過我,但我也把他傷的很重,基本上算是兩清。他這個人雖然多疑,在職權方面不求上進,但總的來說,算是相對較好的丈夫人選。”

“如果我年輕二十歲,我不會選擇曹立軍。”

“現在我都四十多歲了,我只能跟著他磕磕碰碰過下去。老了,對很多事情就沒了新鮮感,也不會冒險追求所謂的“愛情自由”。我也不瞞你,現在我還有很多追求者,其中不乏處級和廳級幹部,還有企業老闆。只要我願意,他們會給我錢,還有往上走的機會。”

“真的很誘惑啊!可一旦答應,就真的是前途未卜。利益是一把雙刃劍,你永遠不知道收穫鮮花的同時,是否還存在隱藏的陷阱。如果到最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被人偷偷錄音錄影,我就連工作都保不住。”

“我也想開了,曹立軍雖然不是最好的那個人,但就目前來看,他是比較適合我的那個人。”

“我一直在說服自己不要對權力產生太強烈慾望,儘量扮演好妻子這個角色。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可以肯定,曹立軍對我很不滿。”

“小虎你是警察。之所以跟你說了這麼多,希望對你有幫助。”

“醫生告訴我,我中的毒是馬錢子鹼。我看過一些探案小說,殺人手段很多,兇手通常會選擇對他們最有利,最方便的殺人之法。市場上很難買到馬錢子鹼,敵敵畏還差不多。曹立軍是搞植物研究的……先宣告,我沒有說他是兇手,畢竟我沒有證據。”

……

這一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