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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節 暗殺者

面,仍然可以聞到從他大張的嘴裡噴出濃烈口臭。

劉光北和其他幾名警員正從不同方向追過來。

他們不敢開槍————虎平濤與暗殺者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在這種情況下射擊,很容易誤傷。

虎平濤將左前臂順勢套進盾牌握環,從肌肉深處釋放出無比強大的力量,使盾牌傾斜著將暗殺者反推。這動作出乎意料之外,來人落腳不穩,被推得連連後退。虎平濤抓住機會,右手扶住盾牌右下角邊緣,將盾牌往前傾斜,同時側過身體,用盾牌上端狠撞過去。

他看準了角度,這一擊威力十足,由下至上剛好擊中對方的下頜骨。

暗殺者猝不及防,頭部在巨大的力量重擊下被迫上揚。之前他緊追不捨,為了保持呼吸節奏一直張著嘴,突然間遭此重創,張開的牙齒猛然合攏,不偏不倚咬住舌尖,劇烈無比的慘痛沿著神經瞬間傳到大腦,強烈的刺激使他渾身一顫,握在右手的刀子差點兒掉在地上。

“諾松空葉,重待寬奴毒兵!”

虎平濤看準機會,在對方頭部上揚的同時,以生平最大音量吼出這句話。

他用的是安南語。

炸雷般的咆哮在暗殺者耳中引發了震懾效果。他感覺整個腦袋被強大音量與各種可怕的畫面籠罩。他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在作戰的時候,是所有贏家的口頭禪。

虎平濤一直觀察著對方握在手中的匕首。他順勢用身體頂著盾牌,用力往前反推,趁著暗殺者無法保持平衡,順勢將其壓倒在地。

左前臂從握環中靈活脫出,虎平濤用左腿膝蓋跪在盾牌上,將暗殺者牢牢壓住,保持著從上至下的俯瞰角度。

暗殺者已經無法站起。之前那一撞力度實在太大了,無論下頜骨還是受傷的舌尖,都是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他口中噴出鮮血,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被盾牌壓住的胳膊無法抽伸,只能保持著彎曲的固定姿勢,眼睜睜看著虎平濤高高掄起拳頭,朝著自己狠砸下來。

每一擊都力量十足,尤其是拳頭命中對方面頰的時候,發出“噗噗”的沉悶撞擊,一下又一下,拳拳到肉。

格鬥最關鍵的要點,就是攻擊對方身體要害。除了腋下、側腹、下襠等部位,最重要的就是頭部。

虎平濤一口氣砸了四拳。

第一拳命中對方的鼻子。直接把鼻樑打斷,這是確保暗殺者在短時間喪失戰鬥和反抗能力的關鍵。

第二、第三拳命中左眼。對方剛好身體側翻,頭部左邊往上。重重兩拳砸下去,他的眼眶當場破裂,差點兒將眼球打爆。

最後一拳打的是左耳,耳蝸非常敏感,一旦遭到重擊,整個人瞬間昏迷。

劉光北和警員們跑過來的時候,虎平濤已經從地上站起。

暗殺者已經握不住匕首,他躺在盾牌下面,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蜷縮著身子,又在劇痛的驅使下不斷伸展,彷彿一條從泥土深處爬出來享受陽光的蚯蚓,被路人狠狠踩了一腳,疼痛扭曲,不斷地翻滾。

“抓起來!”

劉光北怒喝著發出命令,隨即走到虎平濤身邊,壓低聲音問:“這人是誰?”

虎平濤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搖搖頭:“不認識。”

他用力嚥下一口唾液,湊到劉光北耳邊,急促地說:“我估計,應該與昨天那個人有關。”

劉光北反應很快:“就是叫你營長的那個?”

虎平濤神情冷肅,點了下頭:“以前的任務……他們是安南人,昨天那個是我手下的兵。”

劉光北連忙抓住他的胳膊,用身體擋住虎平濤,機警且焦慮地朝著檢查通道外側方向望去,認真地說:“這裡不安全,你先回站裡,好好審審這傢伙。後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

暗殺者名叫阮文發。

他與吳忠勇很熟。

儘管被狠狠教訓了一頓,手腳都被銬住,他仍然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虎平濤,目露兇光。

“我之所以離開家鄉,跟著將軍去山裡,就是為了發財。”

“山裡是多好的地方啊!每年種罌1粟賣海1洛1因,什麼也不用管,坐著躺著就能收錢。”

“你根本不懂這種生活是多麼美好。”

“以前在安南,就算是主力部隊的待遇也很一般,更不要說我們這種二線部隊。在前線被打亂了編制,很多人戰死了,實在沒辦法,只能跟著將軍逃到邊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