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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節 網路和女人

時候她有些不情願,後來約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她說她不是專門做這種事,只是閒著無聊,正好大家也是認識的朋友,所以就當做玩兒……我覺得那女的就是想要靠這個賺錢。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就她那點兒能力,出去很難找到工作。她老公只會開計程車。要是她自己再不找條生路,再過幾年,日子只會更難。”

“還有一個,以前紡織廠的女工。早年的時候紡織廠破產,所有人一夜之間下崗。紡織廠規模還是挺大的,職工總數加起來有好幾萬人。機器拆了運走,留下廠房,還有一大片棚戶區和平房是職工宿舍。大部分職工都是女的,那時候紡織廠附近就開了好幾家舞廳。每天下午和晚上營業的那種“摸摸舞廳”,十塊錢一張門票,進去以後自己聯絡感情。”

“這都是以前的舊事。咱們國家發展還是挺快的,政府對困難人群的幫扶力度也不斷加強。那個……我雖然冒充警察行騙,可這些事情我都有感受,也親眼見過很多得到好處的人。”

“還是說紡織女工。摸摸舞廳盛行的那會兒,她們很多人都還年輕。後來全面整治社會,舞廳大部分被取締,她們沒辦法靠那個繼續生活,只好各自找門路。可是在城郊和位置偏遠的地方,仍然還有類似的黑舞廳。每天在那裡面討生活的女人都上了年紀,年輕點兒的四十左右,甚至還有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現在網上的漂亮女人很多。十五、六歲不上學,一心一意做網紅的更多。看照片,看影片,她們是真的很漂亮。尼瑪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身邊有哪個女的長成那種模樣。那身段,那臉蛋……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都是開了美顏。那個……又扯遠了,我的意思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雖然也在“沫沫”上註冊賬號,可她們只是為了吸粉。除非是遇到有錢有型的男人,她們不會輕易被約出來,更不會搭理男人們的日常搭訕。”

“總的來說,因為以前玩的多,經歷的多,在這方面我還是挺有經驗的。所以我在“沫沫”上弄了兩個號:一個是正常的男號,一個是備用的女號。”>>

“南市區那女的,就是她老公開計程車的那個,以前她跟我關係挺好,每次出來玩她都放得開。那時候我買了一個數碼照相機,隨時帶在身上,就順帶著給她拍了很多照片。後來……”

“你先等會兒。”聽到這裡,虎平濤將其打斷,不解地問:“以前智慧手機還沒有普及的時候,很多人拍照片都是用數碼相機,這我是知道的。可那時候的數碼相機不便宜,一臺就得好幾千塊。當時的幾千塊跟現在也不是一個概念。曹建波,你家裡的經濟情況只能算是一般,你父母也沒什麼收入。照這麼說,難道你在攝影方面有特殊愛好?”

曹建波搖搖頭,自嘲地說:“電視臺有個民生欄目,開辦時間很長,都幾十年了。剛開始的時候那個欄目很熱火,就是關注街頭巷尾,城市裡各種雞毛蒜皮的事兒。當時電視臺釋出訊息,收集各方面的新聞素材,讓廣大市民踴躍參加。主要以新聞稿件和照片的形式參與。同時還可以撥打電話,讓記者帶著攝影師實地採訪。”

虎平濤點了下頭:“這事兒我有印象。好像一條新聞只要被採納,爆料人就可以得到五十至一千不等的獎金。”

曹建波道:“是的。我那段時間沒有工作,也不願意朝八晚六的上班。我覺得每天在城裡到處逛,肯定能找到一、兩條有熱點的新聞。就算拿不到一千塊的最高獎,五十塊錢的應該沒問題。聚少成多,一個月下肯定能弄到幾千塊錢。所以就狠狠心買了一臺數碼相機,開始學著跑新聞。”

虎平濤冷笑著發出諷刺:“結果你新聞沒跑成,卻拍了很多帶顏色的照片?”

曹建波沒有否認:“起初的時候,我只是覺得好玩,就把那女的照片放在我“沫沫”的女賬號資料裡面。後來我發現,每天給那個賬號發資訊的男人實在太多了。最多的時候,一天就能收到上千條資訊。”

“內容很簡單,都是你好,你真漂亮,出來玩嗎,能認識你嗎,我們交個朋友吧之類的。”

“有些資訊很直接:出來做,出來跟哥哥玩,多少錢,一次多少……”

“有時候還會收到女人發來訊息:我很寂寞,你寂寞嗎?我喜歡你,我覺得你很面善,交個朋友吧……”

譚濤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他雖然對網路有所瞭解,卻對這方面涉獵不深。於是驚訝地問:“你確定你沒看錯,後面那些訊息是女人發過來的?”

曹建波點點頭,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年頭,寂寞的女人多啊!”

虎平濤不置可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