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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三節 細節

“兩個都是人精啊!互相指責對方的同時,都沒有像潑婦那樣罵街。說起對方的時候,都摻雜了大量感情因素,兜著圈子,不用髒話罵人。曹立軍明裡暗裡指責白月萍在外面分流浪蕩,白月萍則用曹立軍的身體缺憾作為攻擊點。更奇葩的是,他們都把自己打扮成情聖,都在是當年的事情,都在懷念過去。”

王雄傑聽得連連點頭:“我也有這感覺。白月萍我接觸的不多,曹立軍那天晚上在醫院裡說的話真是飽含感情。可是現在看來……呵呵,這傢伙不去說書講故事,可惜了。”

邢樂在旁邊聽得瞪值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虎哥,昨天晚上在曹立軍家裡……哦不,是從他家裡出來的時候,你不是說他是個好男人,沒有作案嫌疑嗎?”

虎平濤淡淡地笑了:“我就順口一說,你就相信了?”

邢樂急了:“我覺得昨天晚上曹立軍說的那些話沒錯啊!看他的樣子,的確是深愛著白月萍。”

王雄傑“噗嗤”笑著噴出一口濃煙:“愛一個人,會跟她每天吵架?會容忍她每天回來那麼晚?小邢我告訴你,我老婆跟我結婚那麼多年,吵架打架都有,嘴上說不過的時候就輪棒子拿菜刀,互相指著誰也不肯讓步。但只是比劃比劃,誰也不會當真。吵過打過,她還是老老實實該上班上班,該做飯做飯。我們倆分工合作,她管家,我管外面,每個月我除了留下煙錢,所有工資上繳。家裡缺什麼該買什麼都是她說了算。”

“我老婆年輕時候長得還可以,現在老了,胖了,當然不好看。可“老婆”這種東西,就跟好酒差不多,越陳越香。現在漂亮的小姑娘滿大街都是,只要有錢就能勾搭。為什麼說“男人三十一枝花”?三十而立懂不懂,男人到了這個年齡,只要不是廢物,基本上都工作了一段時間,無論收入還是財產,都比剛出學校大門的畢業生多得多。”

“人活著就得吃飯,簡單來說就是需要錢。從爹媽手裡得到的終究是少數,而且人得自立。如果想要舒舒服服躺平,不外乎兩條路:要麼作奸犯科,要麼出賣自己。”

王雄傑說著說著就順口了,話多。

虎平濤重新延續之前的話題:“小邢,設想一下,如果換了你站在曹立軍的位置,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有男人,你寧願接受現實不肯離婚?你會老老實實每天被她指著鼻子罵?你會在對方叫罵的時候縮著腦袋躲進衛生間,一聲不吭?”

王雄傑在旁邊幫腔:“那不叫男人,必須加個字首,那叫真。王八。”

邢樂恍然大悟:“所以虎哥你懷疑曹立軍是兇手?”

虎平濤回答:“他是不是兇手,昨天晚上在他家裡的時候,我還不確定。但曹立軍有足夠的,甚至是非常強烈的殺人動機。這與財產無關,純粹出於一個丈夫,一個男人的自尊。”

王雄傑看著他,眼裡滿是讚賞的目光:“小虎,你怎麼會選擇單文飛作為突破口?我們查的很嚴,他根本沒有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啊!”

“單文飛的確沒有殺人動機,可他送了那份外賣,這是罪犯殺人的主線。”

虎平濤道:“時間線很重要,我只能按照自己的猜測,還有直覺指引的方向展開調查。關鍵點不外乎兩個:要麼是外賣在“景頗人家”的時候已經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在遞送過程中被調換。餐館門店雖然人多手雜,但廚房重地設有監控,在那裡動手的可能性極低。何況張藝軒帶著人在那邊仔細詳查,一直沒有新的發現……我幾乎可以斷定,是單文飛在送貨的路上出了岔子。”

“他在第一次訊問的時候,隱瞞了一些事情。”

“單文飛為什麼要隱瞞?這可不是普通的案件,是預謀殺人。如果查明真相,他就有連帶責任。往輕了說,是無知不懂法。往重了說,就是同謀。”

“與單文飛的未婚妻陳曉紅談過以後,我確定他屬於前者,不是同謀。那麼問題就來了: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單文飛不願意講真話,故意隱瞞事實?”

“身為快遞員,他最怕的是什麼?”

邢樂立刻叫起來:“怕出事兒扣錢。”

虎平濤看著她笑了一下:“這是其中之一。站在單文飛和陳曉紅的角度思考問題,他們已經住在一塊兒,急需攢錢買房結婚。單文飛每天在外面努力工作,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他懼怕因為犯錯失去這份收入。所以面對我們的詢問,他不願說,也不敢說。”

“確定了這一點,就可以有的放矢。直接上門讓他一五一十把事情講清楚。”

“跟我猜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