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一隻手提劍,一隻手抱著司徒離去。
他轉過頭,帽中的面孔完全面對昏睡過去靠在他肩上的司徒,而他背後的古墓,在他身後,瞬間倒塌。
陽光下,他筆直的身軀,走得不急不慢,步伐堅定。
而趕來救司徒的張洞瑀,在找到古墓後看見的便是這樣一片狼藉,滿地的破碎牆磚,以及那具墓主的屍體,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找遍了所有殘破的墓室,也沒有找到司徒的蹤影。她去哪兒了?已經脫險了嗎?那具屍體,是她所為嗎?想到這兒,他又重新回到那具屍體面前,蹲下身子,開始觀察這具屍體,他是被附身,就算死了,附身於他身上的精魂元神也可以逃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像被抽離掉的樣子。此種手法,也不像是司徒當時的功力可以做到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他離開古墓之地,又尋著五層的其他地方,希望能找到逃脫的司徒。
此時,卡努努隱峰,又迎來另一批從鎮惡塔歸來的弟子,是中級組的十位弟子,他們正好趕在了三十日之期回來。而還沒有回來的高階組和張洞瑀跟司徒,就必須一層一層地走出來了。陽光和小手,看著塔之外的結界全部消失,又變回了未開啟之前的最普通不過的樣子。
裡面的他們,不知如何了?還能安全歸來嗎?多多站在塔前,一直未離去,也不開口說話。
年年師姐,小多替你尋了不少稀有的草藥回來了。可是,你呢,我已經在這兒了,那麼你呢,又到哪兒了?
他微微抬頭,視線正好落在塔的三層。
而此時還留在三層的年年年他們一隊人,在進來時便已走散。
“年師兄,還要等下去嗎?”佐岸開口問道,一旁的亂飛又接著說,“還是我再去找找他們吧,你們在這兒等著。”
“可是,這山谷到處都是幻陣,隨便一走便會入陣,到時候連你也失蹤不見,豈不是更麻煩,其他的師兄弟應該直到我們會在這等他們,若是他們能逃離,定會來這兒同我們匯合。草莓冰更是路行峰弟子,對陣法比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位都要了解。”莫弦阻攔著亂飛。
“就怕他們遇到險境,希望他們六人都還在一起,沒有被分散。”年年年說著忽然回頭盯著某個方向,“有人闖進來了。”
“或許是他們找來了?”亂飛開口問,年年年點點頭,“你們呆在這兒,我去看看。”說完,他朝著那個方向瞬移過去。
果然,有個人影。一閃而過,眼角瞥過對方瞬移後留下的殘影,似乎是個身穿黑衣的人,可這兒,只有亂飛師兄穿著黑衣。而且,對方的身法十分厲害,連他的瞬移也追不上。會是誰呢?這第十一個人?
他一直追著那個人影,直到追到某一處,他忽然看見前方的地上似乎有個人躺著,他瞬移靠近,不由地驚呼,“女兒?”他俯下身子,確認是她。又環顧四周,之前他追著的那個人影早就消失不見。可是,女兒怎麼會在這出現,並且是以原身出現,還陷入了昏睡之中,是她出了什麼事嗎?是那個人把她從五層帶到了三層嗎?
他抱起了地上的人兒,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見感覺不到任何人的氣息之後,便抱著司徒,瞬移回去找亂飛他們。
在他離開之後,就在那兒不遠處,那位神秘的黑色斗篷男子再度出現,展露出身形,望著年年年離去的方向。偌大的帽簷依舊蓋過他的整張臉。只見他低頭,另一隻手也撫上了他手中的那邊劍。不一會之後,他便消失在這山谷之中,如同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另一邊,年年年回到亂飛他們所在之處,其餘三人皆驚訝於他懷裡的孩子,“這是……”佐岸發問。
“是你們司徒峰主。”年年年解釋道,“我之前追著一個人過去,最後跟丟了那個人,但卻尋到了女兒。那個人,身法了得,應該在我們之上。也不是其他的師兄弟。”
莫弦上前,看著年年年懷裡的司徒,“牙牙她怎麼了?”她一臉擔憂,五層的危險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佐岸見狀,也開口問,“司徒峰主再這,那我們張峰主呢?”
“藍芽看上去只是陷入了昏睡之中。”亂飛聽完莫弦的話開口,年年年望了他一眼點點頭,“女兒應該是受了十分嚴重的傷,才會……”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心想著這她才會無法維持她給自己變幻的各種人形,變回了原身,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才會陷入昏睡的。”終究沒有開口說明,而是對著莫弦一笑,“不要太過擔心,她雖然昏睡著,身子卻在自我修復中,莫師妹也可以用純水峰的回春術替女兒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