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句,也還呆愣著。司徒正好看向發笑的興雅時又瞥到了他,不由地皺眉,“大叔,替我送極限峰的弟子出去。”她語畢,碳便站了起來,走到佐岸面前,“佐岸師兄,請。”就這樣,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碳師弟一直請出了純水峰。
果然,峰主自己不願意,推了這麼個苦差給他。他只得回到極限峰,向他的峰主大人彙報司徒峰主醒來的情況。而張洞瑀,背對著他,在聽完他的話後也什麼都沒講,只是說他辛苦了,讓他回去歇息。
純水峰水榭司徒的屋裡,此時,她剛把兇獸的來歷和故事給他們說完。“罷了,死了,一切也都煙消雲散了。”
“沒想到,那麼罪大惡極的兇獸也有這樣一段過去。也怪可憐的。”興雅嘆息,碳也淡淡地開口,“自古逃不過一個情字。”
年年年伸手撫上司徒的小腦袋,笑了笑說,“女兒。洞瑀去找你時,你已被救走,而後他在三層遇上我時,你也已被莫弦師妹帶走。我向,他之所以沒有親自來見你,是因為無法面對你吧,他沒有親手把你就出來,帶你出來的人也並非是他。”
“爹,我沒事。我都撿回一條命了。”她一臉沒心沒肺地笑著。
“但願,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日月峰了。”他放下手,正要轉身離去。“爹。”司徒又汗珠了他,他回頭,“嗯”了一聲。
“還能見到你,真好。”
“我也是,能見到女兒好好的,真好。傻孩子,我們只見,想見還不容易?我們可是小破家族呀。”
待他走之後,她還一臉笑意地呢喃著,“小破家族……”是呀,他們是小破家族。“小破飛。”她衝著一旁的興雅叫喚道。“小破碳。”她又衝剛碳喊著,他回應著她,“怎麼了,小破牙?”
小破家族,包括他們在內,還有年年年,小破年。多多,小破多。張洞瑀,小破洞。還有後來加入的水月和莫弦。這是同她感情最深,相處最久的家族夥伴。在一開始,作為新晉弟子的他們五人,便被安排成了一組。曾經共同遊走在每一座峰上。後來,她帶回了大叔。沒多久之後,年年年便組成了這六人組的小破家族,還上報了門派。他們六人共同去三界執行任務,在門派裡,一些高階的普通弟子無法完成的任務,便會派出這樣的家族組去執行。門派裡還有暗暗峰主為首的家族暖暖村……
另一邊,年年年回到日月峰,當她瞬移到自己的洞府門口時看見的便是這樣的場景:手指上還纏著狗尾巴草的小多,靠在洞府門口,腦袋還不住地往前倒,原來,他竟是瞌睡了過去。年年年走到他身前,也隨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將手伸到小多的鼻下,用手中的狗尾巴草輕輕觸碰他的鼻翼,只見小多聳聳鼻子,嘴也跟著動起來。他似是感覺到了鼻尖犯癢,伸手擦了擦,年年年小心地避開他的手,等他擦完又繼續,直到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睜開他睡意朦朧的眼,他才看清來人,此時年年年手中哪裡還有什麼狗尾巴草,小多見他站在自己面前,也趕緊一手揉揉雙眼,另一隻手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
“年年師兄,你回來了啊。怎麼也不叫醒我?”小多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呀,小多師兄睡得特別香,我實在不忍心打擾。這不,都醒了呢。師兄可是等了很久?不知師兄找我所為何事?”
“不久不久。”他連忙擺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前些日子,鎮惡塔之行,我在二層尋到了不少草藥,你也知道我不擅長煉丹,所以,便想著將這些草藥交給你。”說完,他伸手變出一個乾坤袋,“我都放在乾坤袋裡了。”他把袋子交到了年年年手中。
“多謝師兄一番好意,我煉好丹藥便將丹給師兄送去。”年年年微笑地同他說謝謝。
他又趕緊搖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找你替我煉丹這個意思,你這麼忙,我的意思是這些草藥給你,希望有你用得到的。”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不好意思地說了這些話。
“我明白師兄的意思,贈予丹藥給師兄,也是我的一片心意,這些草藥師兄冒著性命之憂帶出來的,怎麼師兄難道還要拒絕我嗎?”說道最後年年年的語氣一邊,似乎在再拒絕他便要不高興了。
多多聞言,立馬點頭又道謝。“那沒什麼事,我便先走了。嘿嘿。”
“小多師兄,不進洞府坐坐嗎?”難得他開口邀他進去,多多內心掙扎,遲遲沒有反應,直到年年年再次開口,“嗯?不進來坐坐?”多多連忙擺手又搖頭,“不了,不了,不打擾年年師兄清修。我還是純水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