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樂天也不敢自行離去,就這樣站在殿內的中間,直到他再一次開口,“她……可好?”
樂天又是一愣,這位峰主,口中的她又是誰呢?會是誰?
張洞瑀見樂天愣住的臉,擺擺手,“你走吧。”讓樂天離開,他自己卻是先一步無蹤影,比樂天離去的還要快。
是什麼人,需要讓這位峰主去問他這個才入門的弟子呢?莫不是,峰主自己也不知道?他沒法見到那個人嗎?為什麼,在自己和他的交談中,從頭到尾,只有這最後一句話,他才感受到了這位峰主的情緒。
入了夜,他去純水峰見司徒,說起今天這樁事。說道張峰主最後的一句話時,對面的司徒笑了起來,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真摯的笑臉。
“怎麼了?”
“下一回,要是他還這麼問你,你就回答,她無事,一切安好。”樂天看著她的笑臉,忽然間明白了,“張峰主口中的她,是你嗎?藍芽。”她衝他眨眨眼,“你說呢?”
除了藍芽,他似乎也沒有相熟的同門弟子也和張峰主相熟了。這次峰主的相助,夜市因為藍芽嗎?可是,又是為什麼,他要問藍芽好不好?他不能自己來看一看她嗎?也不傳音親口問問她嗎?他越想越疑惑,可見眼前的藍芽,躍動身子,又蕩起了鞦韆,嘴裡還哼著一些人間的兒歌,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藍芽。她看起來和上一次醉酒時完全不一樣。似乎,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快樂。他也並不忍心打擾她的這種快樂,他笑了笑,轉身悄悄離開了。
三日之後的主峰上,寂寞小手堂主出面,組織了這場比試。前三天,是初級組的比試。主峰大殿上被安排了十個擂臺,每座峰一個擂臺。在最後一天,決出每一座峰的勝出者。後五天,是中級組。最後兩天,是高階組。之後的一天,是各峰的峰主挑戰賽。只要有弟子向峰主指教,峰主就必須回應。當然,這也僅限每組進入決賽的四位選手之中落敗的三位,有這個權利。也相當是,給落敗的弟子的安慰,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同峰主同臺對決的,這也相當於是一種指導了。而峰主,如果被高階組的三位弟子同時都挑戰了。便可以一同參加鎮惡塔之行,可以自主選擇進入四層或五層。
“樂天,樂天。”從筆生峰過來的翔在人群中看見樂天,便叫喊著向他走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參加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