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幫她免去麻煩。
“為什麼幫我?”很多時候,尤澧就像謎,說著不著邊際卻往往很深意的話,做一些事,用一些她不懂的目光看她,她這個為什麼其實不光問這一次,還有之前很多次。
他一聲嘆息,“昨天明明帶你去吃過甜品了,怎麼還問?腦袋還真是鈍啊!”
覃南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俊挺的側臉,他這樣說她能懂麼!
“好了!給你個提示。”尤澧一臉無奈的搖搖頭,自羊毛開衫的內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接著抽出一張,遞到她面前,“現在,被欺負的時候,還會哭麼?”
盯著那紙巾片刻,她再度驚呆,瞪著他張口結舌,“你、你、怎麼……怎麼可能!?”那年,在藝術學院的大樹下,為她趕走於緋的棕發男孩,那個甜品店店長兼她的大四學長,亦是後來在她高燒不褪時因她打錯電話而趕來送她去醫院的——紀瑋!?
尤澧就是紀瑋?
“可是你的名字!還有……你、你的臉——”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她還不至於連他的臉都忘記吧。
“尤澧是藝名。至於臉……四年前一次車禍,受了點傷,後來去韓國做了臉部整型手術,所以稍有些變化。”他臉色暗下,語氣顯得淡漠。
“抱歉!”很顯然,他不太願意提這個,“原來你就是四年前救我的人,如果不是你,那次發燒……”忽地,她想到什麼,“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旼基……”
“廢話,不然我一大早接你做什麼!”他的語調重新輕淡起來,“看在你記起我的份上,我暫時提供我在東區的公寓給你做避風港。”
尤澧所謂的公寓,其實是東區高階住宅大廈的錯層套房。
將近三百米的錯層式寬敞公寓,位於第三十層,有大型的觀景露臺和絕好的採光。
“娛樂界真是發財致富的好地方。”覃南進屋參觀之後,悶悶的說了句。同樣都是一個學校的,想起自己已經二十七,卻還是租一室一廳的小公寓,感覺有些挫敗。
結果,尤澧卻丟給她驚爆的話,“你是不是沒有仔細看過你的合約?編劇費用加上女主角片酬,你知道有多少錢?”
她搖搖頭。
“應該可以買到兩套這樣的錯層公寓。”尤澧慢條斯理的丟下話,轉進半弧形敞開式廚房弄早餐。
她愕然。
身家即將達百萬的訊息並沒讓覃南高興多久,一整天的網路新聞看下來,她陷入極度不安。
她不知道,當薛之彬看到照片和新聞之後,會怎麼樣,而她,又該如何解釋。
這一次與尤澧的緋聞不同,上次純屬無稽,這次……她心裡有濃濃的慌亂。她不敢去想這件事之後的發展,當覃南和凌旼基的名字聯絡起來之後,那段四年前的過往,也意味著即將被解開封塵。
而那個過往,是她從未對薛之彬說過的。
他知道她曾有過戀愛,但他卻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如果他們尚未和好,她也許可以坦然一些,但現在不行,她不想讓薛之彬誤會。
“尤澧。”她還是習慣這樣叫他,“尤澧,我不能一直躲在這裡,儘管不知道該做什麼,但起碼不是選擇逃避。”
“你這樣理解麼?我只是覺得這裡是讓你能安靜思考的最佳地點。”
“思考?”
“對,慎重的去思考,你應該做出的選擇。”
“尤澧,我不懂。”她迷惑。
“覃南,我是希望你不要做出後悔的選擇。”許久,他又說,“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這一晚,睡在尤澧公寓的客房裡,她翻來覆去難以安眠。
不僅為那個緋聞,還為尤澧那些話。她並不十分明白,只是隱隱覺得尤澧想告訴她一些什麼。可是,他究竟要說什麼呢?
她不懂,只是覺得混亂,而這場混亂,卻在第二天徹底劇變。
“照片女子為凌旼基大學時女友,也即為他口中曾相戀兩年的物件!”
這個驚爆的訊息,以各種不同文字報道出現在各大報刊上,據說訊息來源自凌旼基Z城藝術大學畢業的校友。有很多看到照片後都紛紛表示,那個女子的確是他的前女友!他們曾相戀並同居多年。
報紙自覃南手裡無聲滑落,她緊緊拽著雙臂,在沙發上陷入沉默。
這就是娛樂界,一旦被盯上,便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決定面對】
寧和的春天,
我真的以為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