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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大廳一直到醫院門口的馬路,然後揚手招車,“師傅,麻煩您載我去國際機場,最快的路線最好走的路,越快越好,我付雙倍車資!”

計程車疾馳而去,徑直上了往機場方向的高速公路。 儀表盤上車速儀的箭頭已經指向了110,唐安琪卻還是覺得慢,她不斷地按著手機的指示燈看時間,兩點三十五分,離飛機起飛只有一個小時二十五分鐘了,機場很大,她必須要留出尋找的時間還有安檢的時間。

這樣一扣除,能用在路上的時間就不多了,她用希翼的口吻懇求,“師傅,能不能再快點?”

司機指了指前方的限速牌,“這條高速公路限速100,我看你有急事的樣子已經開快了,如果再快就要吃罰單了。”

唐安琪眼睛微紅,都快哭出來了,“師傅,我有關係性命的急事,求您往快了開,我把罰單的錢也預先給您,我必須要儘快趕到機場救人,求求您了!”

她的模樣太過情急,讓人看了生憐,司機心裡一軟,發動機的轟鳴聲更加響烈了起來,車速儀上的指標飛快向右滑動,在一路狂飆後終於到達了國際機場,這時剛好是凌晨三點半。

唐安琪將錢包裡僅剩的五百塊都給了司機,含著淚說了聲“謝謝”,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候機廳跑去。

按照航空公司的規定,飛機起飛前半個小時停止售票安檢,但唐安琪是持有黑金卡的銀行vvip客戶,根據機場和銀行的協議,她能享受各種特權。所以阿提哈德航空公司的售票小姐還是很客氣地給她出了票,“時間很緊張,唐小姐您要加快速度了!”

酒醉剛醒,其實唐安琪的身體很疲軟,頭痛欲裂,腿腳像灌了鉛般沉重,每邁開一步都像是要用光全身所有的力氣一樣,但她知道現在不能停,一旦她停下,她就再也沒有繼續走下去的力氣。她在地勤的幫助下快速透過了vvip通道進入了候機廳,找到了去法蘭克福的登機口。

葉承浩不斷翻動著手中的人物週刊,但他一個字也沒能看進去,昨日唐安琪的指責和控訴,依稀還在他耳邊迴響,他感到痛苦心疼和懊悔。

唐安琪說得沒錯,他將葉家的事業全部都搬到國外後,這些年來一直遊走於世界各國,很少有和她團聚的時候,電話倒是常常通聯,但電話中的三言兩語,又怎麼能撫慰唐安琪那顆敏感脆弱的心?

她說,她曾將他當作全部的依靠,想要跟著他一起生活,但他卻只會將她推給那個她已經無法認同和接受的父親。

葉承浩痛苦地扶了扶額頭,不管唐安琪和唐四海之間是不是誤會,他當初都不該簡單粗暴地拒絕唐安琪的請求,而是該仔細聽聽她的心情。她是他在這世間唯一僅存的親人了,而他並沒有重視她。

“舅舅!”是唐安琪的聲音,近在咫尺。

葉承浩驚詫地抬頭,看到長髮捲曲的少女蒼白的臉,她的狀態很差,嘴唇毫無血色,身子輕軟,像是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正扶著機艙的內壁,眼神焦慮地望著頭等艙內不斷尋找。

他倏地立了起來,“安琪,你怎麼來了?”

唐安琪的身子一震,徐徐向葉承浩的方向望去。

葉承浩只比她大一輪,今年不過二十九歲,身材高挺瘦削,長相英俊,嘴角永遠都掛著一絲微笑,像一塊經年的美玉,有著溫潤秀雅的氣質。

八年了,這張只在夢中才能見到的臉,真切地在自己面前出現,唐安琪的眼角禁不住滾落大顆淚滴,“舅舅!”

但此刻她來不及訴說這五年來對葉承浩的思念和悔恨,因為她知道如果不阻止,她將繼續思念痛悔終生。

唐安琪看了過去,葉承浩鄰座的兩個位置都還空著,但座椅上的公事包和雜誌卻意味著鄰國的大亨和前世一同與葉承浩遭遇無妄之災的男子,仍在這班飛機上相遇。她原本是想同時對他們發出提醒,但既然人不在,她也只能先將舅舅說服下飛機,其他的再作打算了。

她徑直往前將葉承浩的手臂拉過,“舅舅,我不想要你坐這班飛機走,我不想要你走,跟我一起下去好不好?”

葉承浩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失笑地說,“你上來,就是要拉我下去的嗎?說什麼傻話呢,飛機再過兩分鐘就要起飛了,空乘馬上就要關艙門,還怎麼來得及下去?”

他想了想,自顧自地說道,“倒不如,你跟著舅舅一起去法蘭克福。這樣也好,你們父女都在氣頭上,你留下來也只是彼此說著傷人傷己的狠話。”

葉承浩的毫不在意讓唐安琪急得直跳腳,她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對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