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
兩個巡警過來買了兩瓶水,又嘮家常似的與店長說話。
店長一頭霧水的回答。
白蘞今天出門前讓店長幫她帶幾根電線,店長把電線給她,又給了她一根棒棒糖,遮住二維碼不肯讓她轉賬:“趕緊回家吧天都黑了。”
“哦。”白蘞收起電線。
巡警也沒問出什麼,便收工回去了,等倆巡警離開,鄰居才敢過來:“你幹嘛了?去河對岸偷東西了?怎麼老有警察盯著你。”
“可我是良民,”店長十分委屈的開口,他自己也納悶呢,“我尋思著我也沒幹嘛啊。”
白蘞咬著棒棒糖,垂下漂亮的眼眸,一臉無辜的往巷子裡面走。
剛走到巷子口,就看到等在那裡的老人。
是紀衡。
白蘞一愣,她加快步伐。
紀衡拿著個手電筒,看見她人,才開啟,照著漆黑的巷子帶她回去,“學習急不得,慢慢來。”
青水街有路燈,但裡面的巷子沒有。
只偶爾有住家人的昏黃燈光。
“我不。”白蘞拿出耳機,準備聽英語單詞,並拒絕這個建議。
紀衡:“……”
他見白蘞又盯著他的手電筒看,警惕:“……這個不能拆。”
白蘞眼神有點飄忽:“我是那種人嗎。”
“可我早上起來看到了我電風扇的屍體。”紀衡無情的拆穿她。
“那是你看的時間不對,你不信就過兩天再看看。”白蘞嘴硬。
與此同時。
湘城唯一一個洋房區,任家。
任謙慣例詢問任晚萱的學業,又解釋高珈宸的事:“高博士暫時沒回復,學校那邊你要爭取。”
任晚萱點頭,若是往日就該走了。
今天她卻有些遲疑。
“怎麼了?”任謙詫異。
“就是我爸家的那些事……”任晚萱將白蘞這件事同任謙說了。
任謙聽到最後,放下手中的檔案,“文轉理?”
任晚萱不太在意,只是想到對方理綜只有85分,搖頭:“理綜85,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學理科,爸爸還讓我教她。”
“別聽他的,他這兩年越發糊塗,不知輕重了,”任謙冷了神色,他對任晚萱學業看重,自然知道這次理綜她考了300滿分,“你的學業多重要他不知道?”
這白蘞,他還沒見過,就有點印象不好。
年輕人還是穩重踏實重要。
任晚萱連忙給任謙揉肩,“您別生氣,我爸也不是有心的,您知道他,他一心只有研究,連我多大了都不記得。”
紀家這麼多年確實也沒仗著任家興風作浪。
只是任謙對紀家那邊並不關心,他緩了下,叮囑任晚萱:“行了,紀家那事你別管,你爸頭腦不清楚,你要拎清楚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明年就要高考,不要為其他事情分心。”
等任晚萱出去後,秘書長才開口:“明年高考,怎麼也要輪到我們湘城出狀元了吧,晚萱小姐很有機會。”
“她這一屆競爭太大,光是湘城陳家那個她就很難競爭,”任謙知道一點內幕,他搖頭,“別說北城狀元,拿到湘城的再說吧。”
他們的眼裡,最大目標也就北城狀元。
至於全國狀元,沒人想過。
哪年的全國狀元不是出在江京?
怎麼可能會出在其他地方。
“這是白虎拍賣行一個星期後的拍賣物品單,”秘書長想起了正事,“這次有梁則溫的真跡。”
聞言,任謙連忙伸手接過,“梁則溫真跡?”
梁體是最受歡迎的一種字型,不僅受普通人喜愛,各大世家、大文豪都分外推崇,所以任謙從小就讓任晚萱學了梁體。
很顯然,任晚萱這一步走的很成功,從小到大她因為這一手梁體得到不少人的好感。
梁則溫的真跡很少,外界知曉的一幅真跡在江京陳家的私人博物館。
這幅真跡一出,怕是一堆人都要從全國各地趕過來。
不會有人懷疑是假的,畢竟那是亞洲最大的拍賣行,在黑水街開拍賣行都沒人敢去鬧事。
“想辦法弄一份拍賣場的邀請函。”任謙開口。
翌日。
白蘞沒在圖書館逗留,因為姜附離讓人把萬用表給她送來了。
她準備回家讓外公見識一下什麼叫“看的時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