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我就把手按在了門上,正準備推開,忽聽外面又有了動靜。這一次的更加奇怪,嘰嘰喳喳的像是怪鳥再叫,而且你可以感覺到一定有什麼由遠及近而來,但音量卻不曾變化。
當我感覺到外面的動靜出現在房門外的時候,突然就覺得一股無比陰冷的氣息衝了進來,那一瞬間我的呼吸都冒出了白氣。由此我斷定,外面的這個一定是鬼,但是苦於看不到,抓心撓肝的難受。
心裡越難受我就越想看明白,於是趴在地上想要透過門下的縫隙看過去。我剛接觸到地面,外面連續傳來兩聲吱呀,顯然房門開啟又關閉,那個鬼已經進去了,而我除了一片黑暗什麼都沒看到。
越是看不到越覺得這個驛站詭異,而且在面對未知的時候,恐懼總是會隨著時間的拖延而越變越大,就連呼吸都會跟著急促。
過了一分多鐘,我的呼吸就如同風扇一般呼呼的喘著,我也意識到不對,連忙穩定下來,與他們倆商量了一番。最後我們得出結論,最好儘快把這裡的情況摸清楚,若是此計不行,就儘快離開驛站。
敲定之後,由於時間緊迫,只是簡單做了一番部署,我就站起來要把門推開看看外面。
就在我的手放在門板上的那一刻,突然蠟燭滅了,房間瞬間變成一片漆黑。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我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全身都冷不丁一陣痙攣,膽顫心境的瞧著蠟燭擺放的方向。
看過去我就覺得不對勁,進來這間房的時候,李煜可是點著了一根新的蠟燭,雖然過了一個多小時,但還有一大半,絕不會突然燃盡熄滅,就算是燃盡,也不會如此突然。
如此想著,我就覺得蠟燭的熄滅太詭異,一定有人做了手腳。想到這,更讓我心臟大力跳動,難道不知不覺的房間裡多了一個人我們都不知道。
可真要是多了一個人,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時我快速反應過來,捏了捏手裡抓著的胳膊,示意李煜把火摺子點了,看看房間中到底是何情況。
可是我都捏了三四下了,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時我就覺得一陣膽戰心驚。剛才太過緊張沒發現,如今才感覺到手裡的溫度不對,太涼了,這根本就不是李煜,甚至不是人的胳膊。
想到這一點之後,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手鬆開胳膊,另一隻手順勢掐了個雷咒砸了過去。一條閃電橫空而來,藍汪汪的光芒如同一枚瑰麗的藍寶石。
藉著閃電的光芒我看清了旁邊這人,面容瞧不清楚,但他那個光頭卻無比耀眼。
只是這個光頭的體型絕不是竹山,更不是那個小和尚,但既然是僧人就一定是釋空派來的,絕不能讓其受傷。
看清楚這人,我思緒急轉不休,只是一剎那而已,我立刻做了反應,伸手就將雷電捏爆了一般,剩下的我就我能為力了。
眼見剩下的雷電就要劈中那僧人,他卻在最為危險的那一刻,出手如電,嘭的一聲,硬生生將剩下的雷電捏爆。
雷電爆開,細小的電芒如同一條條藍色的小蚯蚓,密密麻麻的無以計數,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向周圍擴散出去,但也很快消失在了空氣中。
平靜之後,我才發現,從發現這個人到看清楚,之間不過才短短的一秒不到,就發生瞭如此驚險的一幕。
又等了幾秒鐘,那人終於說他是釋空派來的叫竹海,聽著應該是與竹山一個輩分的,但是他卻不是,竹山應該叫他一聲師叔。
竹海表明身份之後,我們都鬆了口氣,知道是虛驚一場,李煜也已最快的速度點燃了蠟燭。
蠟燭燃起,昏黃的燈光散射了出去,又將房間照亮。我也清楚看到了蠟燭上的痕跡,竹海也表明是他動的手。
有了光之後,我們便坐下來商量對策,而我這時才看到,與另一個房間相隔的一面牆上被破開了一個大洞,顯然竹海是從這裡過來的,對他這種無聲無息的手段,我頗為佩服。
剛坐下來,竹海就埋怨我們怎麼也不看看就走進這來了。原來,這裡和我們想象的一樣,根本就不是什麼陰陽驛站,當竹海告訴我們真相後,我們幾個都差點背過氣去。
聽到之後,我更是瞪大了眼睛,心臟普通普通跳個不停。
原來,這裡是一隻妖怪的巨口幻化而成,就等於我們幾個都被含在妖怪的嘴裡,只要這隻妖怪想,隨時都可將我們吞下去,到最後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會變成一灘膿血。
這樣的結果卻是讓我們膽戰心驚,而至於竹海為何沒阻止我們,是因為他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