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稍微有些怪異的他都會大驚小怪半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繩草,至理名言啊。
而這件事後,卓衍似乎跟歐陽孤芳減少了一些過隙,看到他最大的改變就是不再冷哼了。本該是如此,畢竟歐陽孤芳是為了他才有了長達兩個月的行動不便,要還對他惡語相向,卓衍就罪大惡極了。
當然,在歐陽孤芳不能動彈的時候,卓衍經常趁著沒人的時候提點燉湯補品什麼的去看他。這也就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鋪墊了一條更加理所當然的大路。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不過,也有不是後話的。
當晚顏瞳回到家後,發現自己的鍋灶形象,一聲尖叫幾乎吵醒整棟樓的住戶。
顏瞳把張星陌和九凌提到門外,在門上貼了張寫有“狗屎和狗不得入內”(本想寫天師和狐狸的,但是顏瞳轉念一想,這樣太過招搖引人注目,又改了)的紙條,把自己全身都洗了個乾乾淨淨,還是彌補不了燒掉眉毛和前額髮的損失,就一直把那張紙條貼了三天。
張星陌呼天搶地:“你這是遷怒,典型的欺軟怕硬!”
顏瞳得瑟:“誰叫你們救駕來遲還敢取笑的,不欺軟怕硬哪裡會有飯吃?”
他也就得瑟了三天而已。三天,過路的人都會看見一個很可憐的青年和一隻很可憐的狗互相依偎著,在他門口等著開門,三天,他門口就擺滿了這棟樓的住戶送給青年和狗的無數衣服和吃食,儼然把顏瞳當做心腸冷硬的家長,把門外的兩隻當做了被趕出家門的不要了的可憐孩子。
顏瞳雖然臉皮厚,但是也要面子,找了個機會就把那兩隻放進去了。
然後,三隻依舊像以前一樣生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完了,蜘蛛那啥的寫的很沒有常識性,不過我是覺得妖還是比一般的蜘蛛妖不同吧……開始下一個故事,不過要考試了,考試了回家也沒有網了,那就下學期再見了~~
☆、起點
每個人的心裡,其實都住著一隻妖。
第一章起點
花飛花謝,緣起緣滅,皆有天定,或一語成讖,或一生懵懂,兜兜轉轉,總歸要回到一個最開始的原點。
佛家講求因果,哲學上也稱作事物有其一定的變化發展因素,生生不息,輪迴不停,我們每日所做的不過都是在重複著未完的迴圈。
當然,這樣深刻的道理,不是留待以後老了來思索,而是顏瞳在撕日曆時,猛一抬頭的頓悟。
公司都不會額外開恩,放完了國家規定的年假,馬上就把員工們召回去了。從臘月二十八就開始放假,沒有回老家,沒有走親戚,沒有旅遊的顏瞳和一直賴在他那不走的張星陌本著把地板宅穿的架勢,整天吃飯看電視上網打遊戲睡覺,沒有意外的患上了假期綜合症。上班第一天,顏瞳哈欠連天,整個人沒半分精神。
撕完了日曆,顏瞳眨眨眼,坐在位置上發呆,一不小心進入了冥想狀態。
還未閉眼,只感覺眼前朦朦朧朧像霧一樣,似一陣清風襲來,無形中花瓣紛紛墜落,而有個人影立在花樹下,抬眸而笑。
是個很溫潤的人,即使面目根本看不清。
那笑容一開始很淺淡,薄霧籠罩下,只見雙瞳剪水,溫柔嫻靜。漸漸的,那笑容變的清晰,也逐漸熟悉,本抿嘴而笑,忽而張開嘴露出一排慘白的牙齒,一抹溫柔的笑意霎時就成了殘酷的冷笑。
“我說,還沒到春天,你小子就思春了?”卓衍捏著顏瞳一邊的臉,扯了兩下,翹著嘴角,一臉玩味的神色。
顏瞳回過神來,被卓衍揪著臉,視線不得已落在旁邊的美女同事蔣燼雪身上,突然間打了個噴嚏。
卓衍收回手,壓低身子,湊近顏瞳耳朵,小聲道:“你想都不要想,人家可是有主的人。”
剛打了個噴嚏,顏瞳還捂著鼻子,聽了卓衍這話,下意識的就又打了個寒顫,道:“好冷啊。”
或許是卓衍平時正經習慣了,乍聽這話,下意識的就去瞧暖氣,末了拍了拍顏瞳的肩,蹙眉恨氣道:“嬌氣,還大老爺們,暖氣開著呢。”
顏瞳愈發感到冷,聳聳肩,不置可否的一笑:“新年新氣象,新年新目標,老大宏圖大展,事業輝煌,小的們跟在一起沾光。”
一般人早上初見過卓衍就已經道過新年快樂了,可顏瞳向來是二般人,他是最後一個到辦公室的,坐了將近半個小時,都沒有緩過神張口說話,卓衍自己走來,他才有這個機會的。本來是兩個人在這裡說話,不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