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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黑狐翹起嘴角心道:“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

杜天明和圍觀丐幫弟子從十二個方向抄了過來。黑衣冷刻舟眼角掛著淚滴,手中長劍卻如水般流淌。曾幾何時,在襄陽的街頭。眾目睽睽之下,雲行天和他矇眼比武。“拿下。”周圍是漆黑的夜,四隻粗糙的手掌按住了他的肩膀。三個卑鄙小人的奸笑至今仍歷歷在目。

十二人的笑容和當時呂高一模一樣,不過,心境清明的冷刻舟卻比任何時候都危險。

“呵呵呵……”四面八方的笑聲試圖干擾冷刻舟的聽力。

“哼。”冷刻舟猛地一閃,青犬還保持著僵硬的笑容。如水的長劍撥出,一朵幽冥花瓣又帶走三人性命。“殺——”餘下人繃著頭皮殺過來,冷刻舟左閃右躲收手移腿,刀光劍影全部落空。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沒有人能中了我的‘亂花濺’還能……”

話音剛落,場中的局勢瞬息倒轉。冷刻舟如同三頭六臂,一把長劍連斬八人。揮衣袖擦掉眼角的淚水,黑衣青年冷道:“下一個。”

在強勢的冷刻舟面前,囚牛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刀斬肉身、心斬靈魂。還真以為自己是劍聖嗎?”白奇點燃訊號彈道,“給我上,二百條人命不夠,就用四百條,還不夠……”

感同身受的杜天明揮手道:“給我堆死他。”

黑壓壓的人再次衝過來,冷刻舟揮舞長劍迎難而上。

望著那高手的身影,守衛少年激動地說:“或許……也不一定。”

毫無章法的以命相拼,往往比系統規定武學招式更具殺傷力。雖然極力避免受傷,但是螞蟻多了也能咬疼大象,冷刻舟背後多處見血。可是,丐幫和陰煞教死得更慘重,瘋狂的玩家像被毒死的蒼蠅,重重疊疊死了一層又一層。

“殺——”

“殺——”

兩個幫派的頭目再難鎮靜,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前往地獄。冷刻舟看不見血跡,只是覺得黑暗中一道嶄新的大門裂開了一條縫隙。呼呼的風聲吹動著眼皮,他忍著巨大的疼痛緩緩看清這個世界……

黑狐、貔貅完全處於宕機狀態,一動不動看著踏著屍體登上劍道高峰的冷刻舟。

身邊的活人越來越少,冷刻舟的身影越來越高。

白奇、杜天明兩人或可有一戰之力,可在屍山血海的面前,他們——膽顫了。

“他根本不是人?”

“這傢伙真的是人嗎?”

目睹朋友、同門喪命,剩下的玩家也不想獨活,不顧實力懸殊踩著鮮血死戰……然後戰死。冷刻舟劍法越發凝練,舉手投足間便有一人殞命。哀號、慘叫在太學院上空不斷重播。

黑衣冷刻舟周身散發出讓人結冰的寒氣,那黑暗中的門裡發出無數的亮光。

“還在感悟——”

“杜兄,我們怎麼辦?”

二百多人活著的不到二十人,說是全軍覆沒也不過分。那高瘦的黑衣劍客看上去搖搖欲墜,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兇殘的灰太狼,面對冷刻舟,也得變成喜羊羊。

之劍問天,雲開月隱。一座青山,虛無飄渺。

松柏蒼翠,飛鳥徘徊。只差一步,得失之間。

杜天明短刀如電,衝殺出去道:“快上,不能讓他進入山中。”

黑狐、貔貅、囚牛飛身而起。

“還是快逃吧。”白奇多路而走,二百多人都死了,自己再去豈不白白送命。

冷刻舟黑衣無風自擺,流著淚的眼睛隨時可能睜開。

“幽冥幻。”

冷刻舟身體急退,想必是到了關鍵時刻。杜天明丟擲手中短刀喝道:“休想。”

短刀旋轉如銀梭,冷刻舟耳朵微動,來不及躲避。短刀如蛇咬在冷刻舟右肩,卻也將他帶飛而去,脫離黑狐幾人的追殺。

血在流,感悟還在繼續:

夢在燒,燒奢華反歸臻;

山在動,天塌下柱其間。

就在山色清晰之時,一道錦衣衛獨有的暗紅身影飛臨後院。

“救兵到了。”白奇見到陳坤大喜。

杜天明狂喜道:“坤哥威武。”

蟒服陳坤滯留空中張弓拉箭道:“亂臣賊子,豈能讓你入得山中!”

箭矢如鷹,長嘯斷空。

“小心。”遠處的守衛少年忍不住驚呼道。

“這下該死了吧。”囚牛祈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