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天面色漆黑地說:“師父,這貨腿法不是蓋的。”“怕個屁!”李千秋鼓起肚子道,“貧僧送了他很多金銀,你按照套路來,一準沒事。”
在萬眾期待的目光中,雲行天收起油紙傘道:“你不配與我交手。”
“裝什麼大半蒜,你麻溜地過來挨踹。”和事先商量好的一樣,浪在川凌空又是一腳。
“不愧是天權真人的高徒,這兩腳不比少林的《大力金剛腿》遜色。”
“這要是踢在身上,我肯定重傷吐血。”
“我也沒戲。”
在手指時代,雲行天是超一流高手;如今武功不在,神采卻刻在骨子裡。緩步走上陰陽魚,雲行天背過左手道:“別浪費時間了。”
浪在川高聲道:“師弟莫不是想單手破我腿法?”
“單手?這禿頭道士不要命了。”
“腦袋瓜子秀逗了。”
“師兄請指教。”說完,雲行天側對浪在川,舉起左手,慢慢展開三指。
當三指完全伸展開來,浪在川爆喝一聲凌空飛腿,雲行天右手早已到達指定位置擋個正好。這腳看上去勢大力沉,實際是虛張聲勢。
“這麼輕鬆就攔下了。”
“不會吧,這麼厲害。”
雲行天順勢往外一推,浪在川空中轉身又是一腳。雲行天老早就側臉,這腳當然無功而返。
“有兩下子。接我連環穿心腳。”浪在川出言提醒,接著左一腿右一腿,一腿連一腿……
華麗的腿法看得外行人心潮澎湃。
雲行天依舊從容不迫。左一腳閃過,右一腿推回……打著打著,一種睥睨之氣湧現。
浪在川接連十三腳後,本能地雙腳同時離地,齊齊踹出。
李千秋大喝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道:“行天。”
雲行天上挑肘,浪在川及時收力。兩人一上一下黏在一起。
“手下留情。”等李千秋四字說完,掌門都咳嗽了兩下。
雲行天擠了擠眼睛道:“還不退下。”浪在川心領神會空翻了幾周踩到會場邊緣。
“雲師弟果然厲害。我敗了。”
四周頓時炸開了鍋。
“這光頭太狠了吧。”
“在犀利的腿法中居然毫髮未傷?”
“單手敗浪在川,武功恐怕不在斷天涯之下。”
有模有樣地拱了拱手,雲行天傲立李千秋身後撐開傘來。
“師父,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這麼專業的群眾演員你在哪找的?”
“逆徒。”李千秋假正經地說,“戒驕、戒躁。”
杏眼含淚的不哭兒道:“撐傘的禿頭,可敢再戰。”
“有何不敢!”雲行天冷笑一聲,再次登場。
不哭兒一身黃色道服顯得幾分悽美。“雲師弟,你先出手。”
“看劍!”雲行天大喝一聲,做出一個收劍入鞘的姿態。
不哭兒慌亂地收起斷裂腰帶,紅著臉不知道哭是沒哭。
“看到了麼?”
“沒看到。”
“太快了,白光一閃那邊的腰帶就斷了。”
“什麼白光,那是劍氣。沒文化真可怕。”
“確實是劍氣。”
……
場下嗡嗡營營的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不哭師姐,我這太虛劍氣還未得心應手,得罪之處還望恕罪。”
“師弟過謙了。”不哭兒含羞退場。
雲行天面無表情地回到李千秋身後撐起油紙傘來。
“逆徒,爽不爽!”
“情緒被影后帶著走,很快就入戲了。”
李千秋微微一笑道:“培養培養情緒,後面還有戲。”
斷天涯、蝶戀花均是一路凱歌。一場場真功夫沒讓眾人失望。
“在下斷天涯,已勝千葉手古迎春,旋風劍東方勒,斗膽懇請李千秋師伯高徒,雲行天師弟不吝指教。”長劍一橫,斷天涯擲地有聲。
“既是斷師兄,指教怎敢當。小弟陪師兄走上一遭便是。”雲行天快步走上會場。
“請。”
“請。”
斷天涯一擺手中長劍,雲行天橫劍胸前道:“師兄看劍。”
連夜學的太極劍使起來漏洞百出,斷天涯一邊猛打一邊引導卻不拆破。即便是在演戲,雲行天也覺察出斷天涯武學方面的造詣。就算換成手指遊戲,自己也難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