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逃散……
「可惡,那該死的猴子還沒好嗎,」八田咋咧嘟囔了幾句;焦躁不安地向四處張望。宗像禮司給了他一個任務——抓捕黑翎羽其中一員,只要會使用黑色火焰,無論誰都可以。可那群鼠輩像是得到了風聲,紛紛掩藏在這條街的暗處,無論他如何尋覓都找不到蹤跡,於是他和猴子就想了聲東擊西這一招……
果然沒有火焰的力量還構不成威脅嗎?八田咂舌,重新掄起棍子對著最近的房屋支柱又是一擊,整間房子搖搖欲墜。
房子的另外一邊,兩個佩戴黑色翎羽的混混推搡著衝出後門。他們神色慌張,極力拉著帽子遮掩自己的面容,相互抱怨道:「該死的拆遷隊,他們赤組的傢伙們真沒一點內涵,王和嘍嘍們都是一路貨色。」
赤王可不就擁有「拆遷王」的美譽嗎?周防尊,以破壞暴力為武器的狂暴之王,最後死在了青王手上,可喜可賀!高呼萬歲!
「喂,我說你們……囉囉嗦嗦、嘰嘰歪歪地說些什麼呢!」伏見扶了下眼鏡,隨機拔出佩戴在腰間的長劍指著那倆傢伙,「伏見,拔刀。」
劍刃折射青光,陰森嗜血叫人心生畏懼。
「啊!青王的走狗!」兩人趕緊轉身向屋內逃去,地下有更復雜的迷宮,可入口就在八田美咲的位置,剛才選擇地道多好,這下可慘,遇到了更麻煩的人!
「雜碎們,別再浪費時間。」伏見看了下手錶,想到宗像禮司那張嘲諷臉帶著愉悅表情地吐槽,內心一股悶火油然而生,「嘖,別給我反抗。」
「轟——」煙塵四起,瓦碩殘垣,石頭碎片飛散而出。劇烈的爆炸搖撼著大地,整條歌舞伎町都在感受制造爆破者本人的憤怒……
按照約定,爆炸聲是撤退的訊號,伏見得手了。
「走咯!」八田美咲揮舞了下棒球棍,在房屋坍塌的那一瞬間衝出房子,打了個滾順手撈回擺放在角落的滑板騰地而起,在空中駕馭滑板落地飛速行駛,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在空中留下一道令人羨慕不已的光弧線。
他滑過兩條街,遠遠就看到伏見腳邊堆著兩具「屍體」,一臉焦躁地望著他來的方向,像是在指責他動作緩慢、比烏龜還讓人嘔血。
「喂,你這態度真讓我火大!」八田跳下滑板,踩了腳後側將它收入腋下,「該嫌棄速度太慢的人是我才對吧!」枉他差點就把那房子拆了卻還沒看到伏見訊號,是去了青王那兒才變得動作遲緩吧!
雖然八田沒把後半句說出口,可他的表情足夠出賣他。伏見一手捂住八田的嘴,任他的呼吸噴在掌心,隔絕噪音。
「我說美咲,能不能幫忙把這兩人扛回去。」伏見囂張的語氣根本就不是拜託人時的用語,他在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
八田美咲試圖推開伏見的手,可才伸到半空,他的餘光就瞄見伏見那隻不斷滴血的左手。好吧,他也不是不講人情的傢伙,何況物件還是伏見猿比古……
「哼,終於變老實了嗎。」伏見忽然壓低聲音,嘴唇貼在自己的手背上,「可我還是喜歡那個憎恨的眼神怎麼辦……叫人慾罷不能啊美咲,呼吸急促、瞳孔放大、憤怒到爆發的火焰熊熊燃燒……美咲,再讓我多看一點吧美咲啊?」
「猴子你這混蛋!」八田狠狠咬了口捂住他嘴的手,踹開緊逼自己的伏見,他鋒利的牙刺破了伏見的手指,鮮血順之而下。
「呵呵……呵呵呵。」伏見低下頭,興奮地笑。他舔舔那個傷口,像只獨自治癒的野獸,緊接著抬起腳步……
「你……」八田驚愕地看著伏見從他身邊走過,「去哪裡?喂,猴子!」他拉住伏見的手臂,略顯慌張。
「我只知道美咲你的腦子不好,沒想到連耳朵也不好了嗎?」伏見掙脫掉八田的手,「把這兩人扛回去。」冷淡的語氣重複了遍剛才的命令,他沒在商量,也不需要彙報自己的去處,接下來是他自己的事。他下意識地抓起左側鎖骨,那道燒焦的痕跡暴露在空氣中……
這道傷痕在八田美咲眼中,格外刺眼。
今時今日,此情此景,簡直和那天一模一樣……他從心裡感到恐懼,上一次他失去了伏見的友誼,這一次,他會失去什麼?失去伏見嗎?不詳的預感爬上心頭,越來越凝重,到了難以呼吸的地步。
「我答應青王抓黑翎羽的傢伙,是為了知道一個答案。」八田很小聲地說話,他從不坦白心聲,這不是他的風格,可是今天……
「嗯?」伏見不知八田為何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難道不是宗像禮司變向威脅設計美咲去跑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