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話,那這中間還有兩日時間,倘若那張圭在這兩日裡去看他,發覺他武功恢復了,那這必是大禍一件!”尹孤玉點頭道:“你說得很對。”憐玉道:“我們拿著解藥,等著義龍幫攻上山時再給陸尹琮吃。”
尹孤玉將三粒解藥給了阮惜芷,惜芷當夜細心地將解藥縫在了衣袖裡。
第58章 舊事憶壓聲秘傳言 義火燎傾力大破山 (7)
正月二十五夜,冷風格外地烈,不見皎月。
張圭正在房裡運氣打坐,在屋子裡都能聽得到外面呼嘯的風聲,他有些睏意,想上榻休息了。他驀然想起莊陌還在府裡養傷,也不知道她的傷恢復得怎樣了,竟是有些牽掛。
忽然這時傳來了三聲極輕的敲門聲,混雜在風聲裡,倒也有些令人發覺不得。張圭問道:“是誰?”門外人答道:“是小僧。”張圭道:“請進來吧。”
一個戴著僧帽的僧人進來了,他輕輕將門掩上,道:“張居士。”張圭不認識這個人,問道:“請問高僧有什麼事情麼?”他打死了峨眉山寺的慧靜方丈,心中頗感愧疚,雖然明知這峨眉山上的僧人都奈何不了他,還是恭敬備至。
那僧人道:“近來讀《金剛經》,有一些話不太理解,想請教一下張居士。”張圭聽了這話,心下奇怪這僧人怎麼來問自己來了,後轉念一想,知道大抵是因為自己打死了他們的方丈,這些小和尚要透過問自己問題來開導自己。他暗笑他們就算是天天來問,天天來引導自己,自己也不會真的把這幫小和尚的話放在心上的。他笑道:“高僧請說。”
那僧人道:“佛陀在《金剛經》裡提到了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腦袋瓜子都想破了也始終不懂,便來請教張居士。”張圭聽他說話有趣,又看他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不由得覺得他與那些小僧人的舉止行徑可不大相同,但還是笑道:“高僧啊,你來問我,我還想知道這我相,人相,還有什麼的是什麼意思呢!你先和我說說你的見解是什麼吧,恐是對我大有啟發!”
那僧人一本正經道:“我只覺得這相的意思恐怕是“執著”,而修行佛法最大的障礙就是執著。若是一個人沉迷在什麼東西里,沒有辦法不再執著,那恐怕是不好的,至少對於修行是不好的。”
張圭聽了這話,暗罵道:******,這僧人暗說教我不要沉迷在榮華權勢裡。可是你們這幫臭和尚又懂個什麼!他笑道:“高僧,我確實不懂什麼執著,什麼這相那相的。”那僧人道:“好,那小僧來慢慢說給居士聽。”
卻在這時,程其全和喬洛怯還有另幾個義龍幫的頭目正帶著為數不多的兵馬在峨眉山的西側山路上走,這些人走得寂靜異常,便連風聲都可以掩住他們的腳步聲。之前程其全他們剛一上山就和喬洛怯的人馬會合上了,此時喬洛怯悄悄問:“程幫主,我們這是什麼安排?”程其全低聲道:“不知道那個抓了陸將軍的人的兵馬在什麼地方,我們便將義龍幫的兵分作兩撥,一東一西分別上山。因為之前派到這兒的探子知道了那人住的地方是在峨眉山的西側,所以西側的兵就五十人、五十人地上山,這樣不至於驚動那人。我們現在帶著五十個人和老弟你的人馬,在咱們後頭幾里處,又要有五十個人上來了。東側那邊的兵由徐烈老弟帶著。”喬洛怯點點頭,又問道:“那陸將軍怎麼救?”程其全道:“由那個一直和我們聯絡的姑娘去將人帶出來。”喬洛怯喜道:“那我們到時候直接就可以將二將軍護下山去了?”程其全道:“正是。”
他們帶著的人馬沿著山路走著,突然發覺在西邊山上有一片極隱秘的空地,空地上扎著上百個帳篷,帳篷外點著火,帳篷內亮著火光,外面還有數不盡數的馬匹,卻不是張圭的兵馬又是什麼!程其全大喜,笑道:“這便是那人的兵馬了!”又趕緊叫了個人過來,吩咐道:“趕快去東邊告訴三當家,說是他們的兵馬已經在西側找到了,讓三當家只准備待會放火箭就行了!”三當家自然就是徐烈了,那人飛奔而去。此時喬洛怯問道:“程幫主,我們做什麼?”程其全道:“我們在這裡悄悄挖陷坑,待會打起來的時候,把那幫人往這裡引,讓他們都摔在坑裡,我們再向坑裡放箭!”說到這裡,下一撥的五十個人也到了。
一撥又一撥五十人紛紛上來了,眾人在這裡悄悄挖陷坑。待得四十餘個方圓六尺寬的陷坑都已經挖得一人多深了,眾人又在這坑上面覆上衰草,掩上些淺雪,又都插上了一根葦草以作標誌。程其全道:“好啦,這坑挖好了!”又對義龍幫眾兵道:“你們自己可要注意著點葦草,別掉了進去!”他轉身對喬洛怯和幾個義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