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種一波三折、峰迴路轉、驚險詭異的生活。
關文想追,卻也無跡可尋。
“風鶴死了,線索斷了。”他低頭看看自己那雙只適合握著畫筆的手,沮喪地自言自語,“殺人者是想滅口吧?”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會給自身帶來危險,像風鶴那樣,伏藏既是她的寶貝,也是惹來殺身之禍的根源。
“喂,關文,怎麼樣?”一大隊人從側面繞過來,跑在最前面的是老刀,手裡的電筒光柱直射在關文臉上。
關文漠然地看著這群人,意志消沉,連抬手擋光都懶得動。
“發生了什麼?天鷲大師呢?”高翔的聲音也傳過來。
關文搖搖頭,不願回答這些人的問題。
“關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要不要緊?”這是關文最想聽到的寶鈴的聲音。
“我沒事,但我沒看到風鶴被割喉的瞬間。我猜,是有人殺了風鶴,天鷲大師追了出去。”他低聲回答。光柱太刺眼,他看不清寶鈴在哪裡,只能循聲向那邊望著。
寶鈴惋惜而驚訝地嘆了一聲:“竟然是……這樣?”
“風鶴說了什麼?關文,她一定是說了什麼才招致殺身之禍的對不對?”高翔從人叢中走出來,聲音裡充滿了傲慢的質疑。
“是嗎?你這樣問的話,我無話可說。”關文轉身向回走。
“老刀,你和赤贊向前搜尋,接應一下天鷲大師。”高翔舉手吩咐。
等關文走過身邊時,高翔壓低了聲音冷笑:“喂,別怕,我們在這裡,能保證你的安全。”
關文停步,想反擊對方,忽然又洩了氣,知道這種嘴仗沒什麼意思。說一千道一萬,這裡的每個人都是為了大寶藏而來,因利益結盟,最後終將因利益反目。
“關先生,你受驚了。”寶鈴說。
關文轉頭,迎著寶鈴溫柔如水的目光,沒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風鶴已死,兇手那割喉一刀來得異常犀利,削斷了她脖頸的三分之二,只差半寸,就要將她斬首。
現在,風鶴被平放在一扇門板上,血已經流乾了,只剩一道悽慘的暗紫色傷口。
很多人圍繞著那擔架,把屋子裡塞得滿滿的,都只伸著頭看著,卻沒有人能幫得了那個可憐的女子。
“伏藏幫了她,還是害了她?”關文忍不住如此悲哀地想。
伏藏,讓風鶴從鄉下來到拉薩,受到赤焰尊者的眷顧,然後因腦子裡的識藏而受到大家的尊重。可是,君子無罪,懷璧其罪,殺人者也正是因為她腦子裡的“識藏”,才果斷地割喉殺人,以滅其口。
“她說了什麼?”這樣一個問題從不同人嘴裡問出來,質問的物件只有關文,因為天鷲大師也失蹤了。
老刀和赤贊回來報告,方圓五公里內的民居、廢窄、小巷全都找遍了,沒發現天鷲大師的蹤影。幸好,所有人都知道天鷲大師是武學高手,應該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們會好好安葬風鶴,只是她腦子裡的伏藏發掘問題,就只能拜託給你了。”赤焰尊者拍著關文的肩膀說。
關文茫然苦笑:“我只能盡力,雖然她說了一些事,可都是雪泥鴻爪一樣,具體該怎麼連綴起來,我也沒有太大把握。”
“有時候,不要刻意去苦思冥想,跟隨你的內心,心靈指向什麼地方,你要的就在什麼地方。”赤焰尊者說,“其實這世界上有很多事,別人告訴你的,總是虛幻的假象,唯有擦亮自己的心與眼,才能看到真相。換句話說,風鶴告訴你什麼並不重要,你必須跟隨自己的心。要不要我替你準備一間靜室,閉關清心,幫你儘快平息之波?”
關文似懂非懂,腦子裡彷彿被一團亂麻塞住了,扯不斷,解不開。
“不必了,我想回扎什倫布寺去。”他回答。其實,他是想遠離這片紛紛擾擾的江湖,回到家庭旅館的小屋裡去,一個人將所有思緒都沉澱下來,好好思量思量,看自己能不能擔起赤焰尊者、大人物的這份重託。
赤焰尊者與默立在一邊的大人物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頭:“好,就送你回那邊去。”
關文還有一個請求,但那是跟寶鈴有關的,赤焰尊者與大人物沒有決定權。他隱約覺得,寶鈴的夢與風鶴腦中的“識藏”是相關聯的,但具體情節該怎麼結合,他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來。
“什麼時候走?”大人物問。
“就現在。”關文回答。
“那好,叫扎什倫布寺來的車把你送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