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意思是代表“米粒”,因為佛舍利形似米粒,所以得名。所以舍利最初只是一借代詞語,完全是從其形狀上立名的。在印度,人死後的遺體,俗例多用火葬,火葬後的骨灰(舍利),藏在金屬的、石質的、陶質的容器中,埋在地下。稍高出地面的即稱為塔,塔是高顯的意思,相當於中國的墳。藏舍利的容器,無論是金屬的石質的,有特殊形式,可以供奉在屋裡,也稱為塔。這種藏舍利的塔,就是中國寶塔的來源。因此,舍利與塔,在印度民族宗教中,成為尊敬的物件。
現在,那人卻說,牆上全都是前人留下的佛舍利印章。
聯想到僧人進入黑洞之前結的那個手印,林軒立刻覺得暗處黑影遊動,不知藏著多少陰森恐怖的敵人。
“那是佛舍利印章。”僧人說,“具有無限智慧的僧侶才能看得懂它們的來歷和用意。”
那人冷笑:“僧侶的智慧並不一定高於普通人,不是嗎?”
僧人緩緩點頭:“的確,沒有明確的標準區分僧俗智慧,但我此刻卻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潛藏在印章後面。藏傳佛教印章所用的圖文及圖騰,圓中有方、曲中有直、封閉重於連續、圓點弧形勝於直角方塊,這充分表現了佛教所講的“圓通、圓覺”的哲理思維,但又讓人感到穩重、簡潔,柔韌而剛健,表現出神秘魅力與和諧之美。”
林軒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關於藏傳佛教印章,近十年來已經被藝術家、收藏家重點關注,並且市場上有專門的著作論述這種東西。
著作指出,藏族古印章擁有寓意豐富的雕刻藝術,在方寸之內,以驚人的藝術手段,栩栩如生地刻畫出許多靈瑞之物,如龍、鳳、獅子、朱雀、鹿、象、虎、豹、蛇、牛、龜、鶴、鳥、蠍子、大鵬鳥等。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古代藏族匠師不但駕輕就熟地刻劃著他們耳聞目睹的生靈,而且還準確地雕刻出在當時罕見的奇禽異獸及抽象的圖騰,如犀牛、孔雀、鱗魚、摩竭魚和駝鳥等,可見當時匠師們的寫實手段之高明。
西藏人傑地靈,能工巧匠輩出,所以能留下那麼多精美的藏飾、手工藝品也就不足為奇了。
佛舍利的本質是“人骨”,那麼佛舍利印章則屬於“骨雕”的一種,更顯雕刻家的功力。
這些,林軒都知道。
現在,他更想知道,如何才能打破那宇宙的隔膜。
第三百七十一章 納粹黨魁從未離開柏林
打破隔膜,就能穿越時空,將一切壁障化為烏有。
“我們站在這裡,並非為了討論古代藏傳佛教印章——”那人說,“而是為了納粹黨魁的一件大秘密。”
林軒當然明白,不貪小利者必圖大謀。
假若到達這裡的人不是為了攫取納粹寶藏,則必定是有更為驚人的預定目標。所以說,如果世界各地的探險家都是貪圖利益、為財而戰的商人,則很多秘密根本不會被髮掘出來,而是永沉海底。
正是因為某些探險傢俱有併吞天下的野心,才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探究古代王朝覆滅之謎,企圖從古人身上得到稱王稱霸的秘訣。
可想而知,那人也有極大的野心。
“我想要這虛空無極的世界。”僧人張開雙臂,向前俯身,伏在那面玻璃上。
此刻的情形,三人彷彿站在摩天大廈頂樓的落地窗前,一旦打破玻璃,就會一躍而下,擁抱大地。
林軒看著玻璃外的世界,忽然覺得,自己的珠穆朗瑪峰之行變成了一個閉合的圓圈。到此刻,起點終點近乎重合,只隔著一層壁障。
外面空無一人,但林軒確信,那正是鏡面之前的世界。
在透過鏡面之前,他和薩曼莎、駱原等人一道從鬼湖過來,本為志同道合的朋友,忽然間就變成了拔刀相向的仇敵。
“如果回到那裡去,則我之前的經歷都變成了零。生命大概也是如此吧,如果一個人從一百歲的瀕死之時突然返老還童回到嬰兒時期,此前經歷的種種,豈非也都變成了零?人人都追求返老還童、青春永駐,殊不知真正到了那一步,是好是壞,是喜是悲,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你會得到那世界的。”男人陰陰地笑起來。
“那是精神修養的最高境界,我相信,所有留下佛舍利印章的上師們,都已經參悟到了宇宙生命的終結意義。”僧人說。
突然間,一束緋紅色的光照亮了這個空間,那本來透明的玻璃壁障也變成了淡紅色。
光穿透了僧人的身體,將他整個人都染成了紅色。